“阮公子,这牢里实在是放不下了。您看要不就少抓点吧?”牢头欲哭无泪,这里面都是惹不起的人物啊!来探监的人多,吃得好拉得多,这段时间兄弟们都累瘦了。
阮世昌大手一挥,“放不下就去找殿前司借地方,这里不是也有不少殿前司的人吗?”
自从知道桑延摆了自己一道,他再用起桑延的名头就坦然多了。反正别人也以为他俩是一伙的,何必再避嫌。
阮世昌亲自带人押着串成一条的殿前司罪犯往他们从前任职的地方去。
殿前司大狱与殿前司并不在一处,可偏偏桑延已经等在大狱门口了,身后是一批身穿铠甲的士兵。阮世昌眉头一挑,想起对方手上还有南阳带来的人脉。
桑指挥使横枪而立,身后士兵特意避开正午阳光下拉长的影子。这是他第一次见对方持枪的样子,就算是站在这平地上也当得一句“英姿飒爽少年郎”的称赞。
对方拒绝的态度很坚决。
阮世昌把手中牵着的绳子一甩,一副随你处置的模样。
“反正都是殿前司的人,怎么安排全听指挥使大人的。”一群带着手铐脚铐的人,你要是不嫌丢人就晾在街上。
队伍里,大家之前都是殿前司同僚,如今自己却成为阶下囚还要被押会殿前司大牢,新指挥使绝不会放过他们的,她连御史都敢打。
有那胆小好面的承受不住,祈求道:“求你还是给我一个痛快!!”
“成全你!”
桑延手持长枪直接贯穿了那人心口,抽回时带出的血渍溅到她衣服上,瞬间隐入黑色。
刚刚杀了一个人,阮世昌不知道对方如何做到能够若无其事的开口。
“我的殿前司不会有吃里扒外的人,就算以前有今日过后也就不会有了!”
阮世昌被她话里的果决震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
那边桑延已经一枪一个从每个人心口捅过去了。几个呼吸间,他带来的二十三位罪犯就都倒在了血泊里。
血迹蔓延开来,逐渐涉到他鞋尖前。
阮世昌猛地后退两步,一脸恐惧的看着回到檐下的人。
“你,你这是草菅人命!”
桑延:“阮大人,他们是罪犯,早死晚死都得死。”
她觉得自己已然很收敛了。
“倒卖军需这在军营里是要枭示众的。”
身后的士兵也都纷纷点头。
看不惯他那深受打击的样子,桑延手上的长枪从空中划过,带血的枪尖抵上他的下巴,微微抬起他的脸。
她轻蔑的声音响起:“阮大人若是要在刑部做个好官,只靠看书可不够。”
说罢,身后士兵及时送上一方黑布。
她站在檐下仔细擦拭自己的宝贝枪头。
“把下面收了。”
告假已久的桑指挥使突然上朝了,惊异的眼神虽然多,但是这次却没人参她,尽管知道对方昨日才当街杀了几十个人。
没人参的原因也很简单,御史台没人了。从御史令往下撸了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