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世昌突然笑了,把上次桑延威胁自己话照搬出来:“众所周知在贪腐案上,在下与桑指挥使协同合作,相交甚好。如今桑指挥使重病卧床,身为好友自当前来探望。”
协同合作相交甚好,若不是知道其中内幕温衡都要被他骗了。
不过……
“软侍郎一直跟在本王身边。难免让外界猜测阮家是不是要站队了。阮大人莫不是?连阮家的立场都不顾了?”
阮世昌一脸无所谓:“阮家是阮家,阮世昌是阮世昌。即便我追随王爷也不代表阮家支持王爷。”
听他这样说,温衡倒是对阮家的态度放心许多,比起站队还是中立更加单纯。
他转身问另一个,“本王记得裕狐将军跟桑指挥使没有所谓的私交吧?”
裕狐永点头,武将特有的厚重嗓音在殿内响起。
“臣是受诸位老臣所托来看太子的。”
他倒是不隐瞒自己的立场。
摄政王冷哼一声,不再多言进了内殿。
阮世昌连忙跟上。
听到全部对话的温怀钦有些弄不清这几位的关系,听起来阮家还没有表示投靠七皇叔,可是这唯一嫡子又整日跟在七皇叔身边。准确的说是跟在七皇叔的宠臣身边,但这跟追随七皇叔没什么差别。
反倒是一直被称为坚定的太子党的裕狐将军,明明说是来看自己的病情,但是进殿之后只是简单的试了下自己的脉就站着不动了。
裕狐永伸手探了太子的脉,现情况好转许多。甚至习武才半个多月的殿□□内有股浅薄的内力护着心脉。
忍不住环顾四周,殿内并无高手气息。此时一个长相干净的内侍走了进来。
他把人拦下,问道:“这几日可有人来探病?”
内侍转转眼睛,疑惑道:“将军是说刚刚那位阮侍郎?”
阮家以文臣入仕从来没出过武将。那个为殿下输送内力的身手不凡,若是一直潜藏在宫内也不无可能。裕狐永第一反应就是住在偏殿的桑延。
他继续问道:“桑指挥使醒了么?”
内侍坚定说道:“尚未。”语气轻松甚至有些欢欣鼓舞。
裕狐永抬眼看了下这个没什么规矩的内侍。
“你叫什么?”
从未被问过名字的内侍低着头,“奴才川断。”
“这可不像内侍的名字。”
内侍正后悔说了代号不知怎么遮掩过去。
偏殿出来的孙辉一边挥舞着袖子一边骂道:“小崽子让你去取个药这么久,给殿下喝凉的吗?”
裕狐永转身,对这位有些脾气的太医印象深刻。
那太医朝他行礼,“参见大将军。”
抬手放走了那内侍。
“还不快去伺候太子喝药!”
裕狐永:“此人是刚调过来的吗?”
孙辉:“不太清楚,反正殿下习武的时候他已经跟在身边了。”
“这孩子长的清秀,年纪小手脚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