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明白,摄政王根本没打算给太子找老师,不然不会越过传道读经的太师直接封了太傅。说是让自己同时教导太子与世子,但是两人年纪差距太大,自己又是摄政王的人自然要跟着世子的进度来。
温衡的声音还在继续:“有你看着太子本王也放心许多!”
“是!”
直到桑延离开,桌上的菜都没上齐。
深夜,东宫寂寥。
练武场边上的宫殿走出一道身影,凭借着腰间垂挂的黑色腰牌一路畅通无阻出了宫门。
新来的侍卫问道:“这人是谁?大半夜的一身黑就出去了。”
班头瞪他一眼:“慎言!”
待人走远后低声介绍:“住在宫里的,还有谁?”
侍卫震惊的张大嘴,那就是传言中的桑指挥使啊!
“可她不是已经被撤职了吗?腰牌怎么还在她身上?”
班头一巴掌拍醒他:“说是这么说,但殿前司负责宫中守卫这么重要的位置摄政王总不会忘记派人来吧!既然没派新的,自然旧的还要继续负责。”
刑部尚书府中,书房内点着灯火。
老眼昏花的刑部尚书石柔俯在案前拿着古今两版《律法》书一一校对。等到脖子处感到酸痛才按着骨头舒缓,看着案上抄录、拆解过半的刑律不由得感慨。
“当朝的律法对于官员过于宽厚了,怎么就不知足呢?”
桌上的烛火摇摇晃晃,外面传来两声叩门声。
石柔喊道:“不必催,这就歇了!‘
敲门声又响起。
后颈的手缓缓放下,石柔严肃的脸上闪过迟疑。最后还是走了过去。
阮世昌睡的正香,突然小厮来回复说桑大人出宫了。
“真的?”他瞌睡一下就醒了,着急的披上外袍。
“人去哪了?殿前司还是回府了?”
小厮:“回公子,都没去,桑大人进了尚书府外墙咱们的人就立即回来报了!”
阮世昌穿靴子的手停下,问道:“你说去哪?”
“刑部尚书石大人府上啊!”
阮世昌只觉得头晕目眩,差点原地栽倒。脑子里闪现出朝会上石尚书那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又想到之前刘华等人的死因。
拉着小厮扶他的手臂,急促地说:“快备车。不!备马。”
阮世昌赶到尚书府后门时看到一抹熟悉的黑色骑装,青年站在院墙上手中的匕还淋着鲜血。
对方看到了他,没什么反应。淡定的用袖子抹掉血迹,收回匕。
手柄处的红宝石泛着冷漠的光。
桑延飞身下来,阮世昌松开缰绳下马时腿都在抖。
但他还是撑着走到桑延面前,颤着声音问她:“谁的血?”
桑延从他身侧离开。
手臂猛的被抓住,连带着她侧身。
阮世昌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