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在她后脑勺的大掌情不自禁地又摸了摸。
感受到什么,郁清落又抬头看向了她:
“你不吃了吗?”
视线下意识地斜向了一边桌上的保温餐盒跟另外两个提袋,潜意识里她觉得这么多肯定有他的份,刚想问其它是什么,一打眼,她却先看到了门口一侧伫立的身影,倏地就顿住了。
周玉朗?
他怎么来了?
顺着她的视线,殷立霆回眸、随即也站了起来:
“什么时候过来的?”
说不上是一种什么脸色,提了提手中的果篮,周玉朗只能走了进去:
“听说……”
“表嫂”两个字怎么也出不了口,看了床上一眼,他才继续道:
“听说她受伤了,晚上不太方便,早上顺路就过来看看。”
其实昨晚全程他看地一清二楚,他想跟着过来的,但被人拦住了,后来他再想过来的时候,接到了他给家里的电话,说是人没事。
殷家人想过来探望都被他一个电话给拦了,又是大晚上,他就更不方便来了。
所以,一早他就过来了。
知道她要住院,知道她为他受了伤,他只是想过来看看她什么情况,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幕。
如同昨晚看到她扑向他的那一幕一样,周玉朗的心口都像是被人在扎刀。
不自觉地,他又想抚触左臂,那上面有道疤,是他为她留下的,同样她的那道,也是为他留下的。
曾经,她也会奋不顾身地扑向他。
曾经,她也会软腻地靠近他、这样含情脉脉的看他。
曾经,她对谁都是冷冷淡淡的,只有看他,哪怕面色是冷的,眉眼也是弯的。
他懂,那是他的专属。
虽然很多时候,是在只有两个人的地方,他才能看到她这些模样。
她看着高冷难追、对谁都爱答不理,私下其实很小女孩。
那个时候,他在校有单独的公寓,在一起后,隔三差五的周末她就会去给他整理下房间,美其名曰是查岗,其实是拎着大包小包去给他做一顿可口的午餐。
两个人一起吃饭、一起看书,她还会买仙人掌给他绿化屋子,说那是他这种懒人、不常回家、不会养花的也养不死的。
半个月浇一次水,他记得那个仙人掌长了很高,最后还开了两朵红色的花,非常漂亮。
周末,他参加社团的足球赛,她也会假装路过,在旁边看。
那半年,他真地很开心。
后来他们怎么走淡的,他已经记不太清了。
只记得那件事后,他很受打击一度也很消沉,跟她也不冷不热的,两人也没再去过那个公寓。
后来,他就开始准备毕业事宜,原本家里也是要安排他出国进修的,那件事后他决定提前出国,家里征求他意见的时候,他混沌的脑子里便只留了她说过的剑桥,便也选了同一个地点。
原本他以为哪怕两人联系地少了、两年后两人也会再聚的,一切刚刚好,却不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不联系他了。
到了最后,他甚至联系都联系不到她,等到她毕业,他想找她的时候,得到的就是失联、她没有选择出国还疑似交了很登对的新男友的消息。
没想过两人会再见,但他从来没有忘记过她。
周玉朗是做梦都没想到,她会嫁给殷立霆,而她还是就是家人元骏口中那个爬了殷立霆床、逼他成功闪婚的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