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着她的胳膊,钟晓芳一通撒娇加卖萌,抬手,郁清落就将她要靠过来的小脑袋推了出去:
“经理拉的单,你们还以为能记我账上?能给我个跑腿费就不错了。”
也不好多说,郁清落只能哀叹了声:
“哎,别提了,跟那些贵太太打牌,输不得赢不得的,没累死我,还看谁长得怎么样?我脑子能顾上牌、照顾好那几位牌友就不错了。”
“那几位太太都长得很好看,边上还坐了好几个年轻女孩在看,我根本不知道谁是谁?”
“签什么大单,人家说话我哪能插上嘴?最后还是陈太太闲话家常客气给引了句,那个特助不知道是给人家面子还是急着走,就答应了。”
“就开了号,就是挂我名下也不一定用。”
“就这么点事儿,别提了,那麻将打的我提心吊胆,后背都湿透了,我怕最后那谁谁一走,让我掏钱,你们是不知道。”
“这还不知道经理啥态度呢。”
她这一推脱,自己又一副“夹心饼干”的为难模样,众人的脸色都跟着变了,郁清落其实能感觉出来气氛比刚刚她进门之时还轻松了不少。
燕子拆了巧克力就吃,韩静也开始安慰起她了:
“十个指头还不一样长呢,何况有钱人?参差不齐也是常态,你真不容易。”
“是啊,熬过来就好了。”
“好歹没空手,也算对经理有交代了。”
众人又随意聊了几句便各自回位了,开了电脑,剥了一颗巧克力塞进嘴巴,郁清落也稍稍松了口气,枪打出头鸟,工作也是一样,不患寡就患不均啊。
好在这一关应该算是过去了。
这天临近下班,郁清落又接到了母亲短信、电话的狂轰乱炸,说是家里有人送了她爱吃的大闸蟹、还有名牌包,让她回家去拿顺便挑个包当新年礼物,剩下的给郁可欢。
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事儿,郁清落再一次长见识了。
想着殷立霆出差了不在家,她一个人也懒得做饭,不要白不要,应下,她就颠颠地跑去了,在家里又吃又拿的,简直不要太舒服。
这一天,郁可欢也被叫了回来,进门,就看到沙发上放了两个香奈儿的购物袋:
“妈,家里有喜事啊?”
不年不节的竟然这么大方?
喊了声,习惯性地坐到沙发一边,她随手拿了一个提袋正准备拆,郁妈妈端着餐盘匆匆跑了过来,伸手就抢下了她手里的捧盒:
“别乱动!没大没小的,你的在地上呢。”
这才注意到沙发一侧的拐角还堆着两个香奈儿的提袋,郁可欢还有点懵:
不是他们让她回来拿礼物的吗?怎么同一个牌子还两种待遇?
擦着手洗手间里走出,郁清落看到地就是这样的一幕:
“咦,你也回来了?”
看到郁可欢,她心里其实还挺开心的,但面上,郁清落却并没表现出来,跟她打了个招呼,她就习惯性地转去了一角的单人沙发。
“落落,不是说饿了吗?给你切了水果,还有干果,一会儿就能吃饭了。”
见母亲把放在自己身前的果盘直接推到了郁清落的面前,郁可欢的眼珠子都不自觉瞪大了几分: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然而她还没发表意见,就被母亲提醒地拽了手臂,见母亲就是明显给她使眼色不让她多问,郁可欢是真真纳闷了下,最后由着母亲将她按到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