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宁王府有了新主人,满府上下都显得格外高兴,除了一个人。
容次妃原本王府次妃做得好好的,可谁知道一夜之间就发生了变化呢
容次妃还记得那个夜晚,她听到了通传,说是王爷来了,她满心欢喜的迎了出去,却没有想到迎来的竟然是劈头盖脸的一个耳光。
那个耳光多疼啊,她的颜面自尊都被打碎了。
可王爷还是那么冷冰冰的着她,仿佛是在一个死人一样“这就是你跟本王说的好儿子吗”
从广宁王身后走出来黑衣人,那黑衣人手上拎着一个人。等她清了被拎着的人是谁时,瞳孔一缩,猛地起身想要冲过去,却被广宁王一把抓住。
“本王有没有告诉过你,若是你们敢对宁煊动手,我会要了你们的命。”广宁王生得好,即便是人到中年也气质高贵,此刻这张好的面容,就像是地狱里来索命的恶鬼一样可怕。
容次妃抖得不成样子,她都要哭出来了“我没有,没有对世子动手啊。”
广宁王冷冷的觑了她一眼,松开手,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仿佛是刚刚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容次妃像是陌生人一样着广宁王,那动作就像是一把尖刀一样狠狠的刺进了她的心里。
他就,这么恨她吗
“你没有,可他有。”广宁王厌恶的了容次妃一眼“你发过的誓没用了,我也不必遵循我的诺言。”
广宁王转身欲走,容次妃猛然一扑,抓住了广宁王的衣角,她哭得妆都花了,只为了求广宁王放过长恺和一蔚。
容次妃既然能被选做亲王次妃,那就证明她最起码是长得好的。
虽然已然人近中年,却保养的很好,哭起来还是一幅娇柔可怜,梨花带雨的样子,任凭哪个人了都会怜惜三分。
只可惜广宁王的心早在多年前就已经变得铁石心肠了,对待哭得分外可怜的容次妃也没有半点动容,只道“一蔚的婚事我自会安排,至于这个畜生,已经被我废了。你往后就安安心心的待在这院子里,哪儿都不要去。”
“畜生”容次妃喃喃着这两个字,突然撒开了拽着广宁王衣角的手,站起身来,眼中都是失望“赵宁煊是你的骨血,难道长恺不是吗你厚此薄彼这么多年,我何曾有过怨言可你竟要对我赶尽杀绝即便是长恺做错了事,难道你这个做爹的就没错吗”
广宁王着莫名有了勇气跟他对刚的容次妃,轻飘飘的点了点头“我有错,所以我给你机会,是你自己没有珍惜。你说你不会对宁煊动手,不会对韵儿动手,我才容你一命,可你却没教好他。兄弟相残既然他下得去这个狠手,我自然也可以。”
“你简直就是疯子”容次妃震惊的向广宁王“长恺怎么会”
“你该庆幸我没牵连容家。”广宁王打断了容次妃的话,“他联合容家的人买通刺客谋害宁煊,若不是宁煊机敏,只怕就要被你们得逞。”
“你的心本来就是偏的,赵宁煊说什么你都信,可怜长恺,有爹也没有爹也没什么区别。”容次妃着被扔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赵长恺痛苦不已。
广宁王了容次妃一眼,张口道“宁煊什么都没说,是我自己查到的。这件事发生在两年前,你该庆幸宁煊没事,否则别说是你,本王就算是把容家连根拔起,又有谁能多说什么”
容次妃苦笑“你从来不曾管过他,如今却怪我没教好。怎么,你的赵宁煊就很好吗”
“起码宁煊在遭受刺杀之后,迄今为止也没有报复他。”广宁王着容次妃,一字一句道“你有今日,一切都是咎由自取。从你处心积虑要成为广宁王次妃的时候,你就该知道这一切被我知道以后你不会有好下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容次妃笑得很是绝望“那又如何呢闻霜青灯古佛一世,聂韵也不会再把你放在眼里,你想要的,这一辈子也得不到”
听到容次妃提到了闻次妃和广宁王妃,广宁王的神色稍微发生了些变化,可他到容次妃这么绝望的样子,闭了闭眼,不想再同她多说。
“站住”容次妃喝止了广宁王要离开的步伐,广宁王回头她,眼神里的淡漠依旧让她心里一痛。
可
“一蔚的婚事我”
“她的婚事自有嫡母做主。”广宁王打断了她“不要再痴心妄想些什么,留下你们的命,已经是我最大的宽容。”
“你的心太狠,所以你想要的穷尽一生你都得不到的。”容次妃突然说道。
广宁王却冷笑了一下,语气里不以为意“这与你无关。”
“我要亲自照顾长恺”容次妃再次提出要求。
广宁王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不可能。”
“左右我在你眼里已经是个死人,为什么不让我亲自照顾长恺他没有爹,还不能有娘吗”容次妃到底是崩溃了,她着广宁王,眼睛里的意消失殆尽,只剩下恨。
广宁王丝毫不为所动“如果你不想真的变成一个死人,就不要跟我讨价还价。”
容次妃掩面痛哭,“你到底要把长恺怎么样”
“一个废人,就该去废人呆的地方。”广宁王说完,脚步不停的就离开了。
而她,她甚至没能碰到她的长恺,长恺就已经被人带走了,哪怕是她再三恳求,也没有动摇广宁王半点。
此后便是以长恺突发急症为由,送到庄子上去养病,每隔十日,她会得到有关而她则是因为担心长恺而忧思过度,不愿迈出院门半步。一蔚被嫁了出去,她命人去打听了一下,终于也在一蔚三朝回门的时候见了她一面幸好,幸好她还算过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