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被他一拽回头红着眼问“真的赶我走吗”
皇帝却再也忍不住不答这话,把人拦进了怀里低头吻住了她的唇。“朕怎么舍得。”
她怀孕后瞧不出有大变化,原本就不大的肚子被宽大的旗服一盖就更显得小了,直到这会儿换了解了衣裳才显出那肚子来,得出月份是不小了。皇帝撩起她的衣服把手探了进去在她肚子上轻轻摩挲,原本平滑的小腹这会儿凸得高高的他一手都掌不住了,腰身也不复往日的婀娜,但不知为何皇帝突然就对怀里的人不释手起来。
他解了她的衣服在她露出的肚子上轻轻一吻,两人难得这样亲密,这亲密和颈项交缠又不同,蓁蓁不禁有些无措起来。皇帝将她搂到怀里轻轻摸着她的肚子道“朕瞧着像个男孩。”
蓁蓁红着脸轻轻捶了皇帝一下。“这会儿哪里就知道了,皇上就是不喜欢公主。”
“没不喜欢,要是像你的公主,那得好成什么样但朕说这回是就是了,你不信么”
皇帝最后一句话消失在蓁蓁的嘴角边。
皇帝扶着她的腰低头吻住了她,初时不过是轻轻地厮磨,渐渐地就不可抑制地热切起来了。蓁蓁贴着皇帝的身体自然马上就感觉到那变化了,她喘着气低垂着眼去他,无声地在询问他怎么办,却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有多诱人。
皇帝被她瞧得使劲地搂住她,发狠似地在她耳朵边说“你这么着朕是存心磋磨朕么”
蓁蓁想起了秋华原来同她说过的,当她觉得不能服侍皇帝而皇帝又没尽兴时的那些办法来。她伸手按着那些法子里的一种弄了那么一下,皇帝“嘶”地倒抽了口气,惊讶地瞪着她“你你你干什么”
皇帝这话已经说得磕磕绊绊,蓁蓁咬着嘴唇有点手足无措,她惊慌地收回手像是犯了弥天大错,“我就啊呀”
她说着捂着脸转过身去卷着被子把自己埋了起来,这不经意地推搡中皇帝哀嚎了一句“你可饶了朕吧”
等红烛燃了一半,皇帝靠在内里,蓁蓁半躺在他怀里由皇帝搂着,脸上一片嫣红,她在皇帝身上边画着圈圈边呢喃“那天在承乾宫皇上让顾总管来宣旨,臣妾真得没想到。”
皇帝闷声笑了笑,把她乱动的柔胰抓在手里啄了一下“之前不是都给你过草诏了吗,有什么好惊讶的,迟早都是你的,朕不过就是让它提前那么一小会儿。”
蓁蓁想挣开手,哼了一句“太招摇了嘛”
皇帝吻了吻她的额头“朕愿意给你,就不怕招摇。”
“臣妾怕太皇太后”
“就你心思多,朕不知道吗朕先和太皇太后招呼了才让顾问行去宣旨的。”皇帝想起这事就郁郁,他上去就是这么没分寸的人吗
“老祖宗点了头的事,就你小心谨慎。”
“太皇太后真地允了”
皇帝捏着她的手点了点她的鼻子。“苏麻喇嬷嬷去了一趟昭仁殿不过说了两句话你麻利儿地第二天就卷铺盖回永和宫了,跑得比兔子还快。你这么守规矩知本分,太皇太后可不是疼你呢。”
“臣妾不知道嘛臣妾还以为而且皇上那时不是说了要等臣妾再给皇上生一个皇子嘛。”她不自觉地摸了摸隆起的肚子,“这一个还不知是男是女呢。”
“朕都说了,这回也一定是个男孩。”
蓁蓁问“皇上怎么知道”
“你若不信朕同你打个赌。”
蓁蓁半撑起身子,瞧着皇帝,“怎么赌”
“若朕输了,朕就应你件事,反之亦然,如何”
蓁蓁眼睛一亮,笑颜如花“一言为定,君无戏言。”
她笑起来眉眼都弯成了一道新月,巧笑嫣兮,美目盼兮,不过如此。皇帝勾住她的脖子又想吻她,蓁蓁脸一红,手贴上了皇帝的唇,推拒道“皇上不成臣妾该走了”
皇帝拉下她的手,双目中既是柔情亦是深深疲惫“朕真得累得很,朕好之前就留在这儿陪朕好好歇歇。”
皇帝这些日子又是三藩收尾,又是京城地震善后,还要催促福建姚启圣施琅尽快督办福建水师,兼之黄河水患的事情在朝堂上争吵不休,所谓焦头烂额不过如此。他的病一半是为了和蓁蓁赌气装出来的,另一半却是真的心力憔悴给累的。
他眼里分明映着她的脸,蓁蓁心里一动,低下头偎进了皇帝怀里
“好”
有蓁蓁在旁照顾皇帝很快就从病中痊愈。冬至前一日宜嫔瓜熟落地,顺利生下了皇帝的皇十二子。皇帝甚是高兴,不但赏了宜嫔还差人去盛京赏了宜嫔的阿玛三官保一百两银子。这明眼人都得出,如今这后宫嫔妃里皇帝最宠的就是宜嫔和才新晋了的德嫔,之前都风传德嫔得罪了皇帝,可皇帝病中德嫔去了一回一直侍疾到皇帝病愈,之后皇帝就又往永和宫走动了。
好在德嫔宜嫔两人如今都还不能侍寝,那些平素不怎么得到皇帝注目的女人总以为这侍寝的空档总能多了出来,没想皇帝虽因宜德二嫔不能侍寝而空下来了,可也丝毫没有雨露均占的意思,这些日子皇帝或是在乾清宫自个儿读批折子,或是按例去贵妃那,余下便只招了过去毫不打眼的苏常在侍寝。算算日子这苏常在如今十天里竟能得个一两日,虽比不过从前的德嫔住昭仁殿那么打眼,却也是如今后宫里的翘楚了。
蓁蓁听说这苏常在是在一天早上碧霜给她梳头的时候。碧霜手巧,得苏麻喇姑教了几次后如今梳起头来是有模有样的了,用不了一刻钟她就给蓁蓁把头梳好了。秋华在旁了直点头。“倒总算没辜负主子拿了昭仁殿给你换了这个手艺。”
碧霜脸一红,拿了皇帝新赏的珐琅嵌水银镜给蓁蓁照着问“主子,这样可好”
蓁蓁左右瞧了瞧,这水银镜虽只有巴掌大但胜在清晰远胜于铜镜,她满意地道“你如今这手艺是越法的好了,我瞧着比刚才精神多了。”
碧霜道“那是主子生得美,算不得奴才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