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雅歪头哼笑了一声,“铁面对你有情,你可察觉?”
“不不不!”梨云慌的甩手否认,依旧只跪着答道:“铁面只是拜托我,替他们将军说说好话什么的,其余的,再没别的。”
“你起来吧。”苏雅淡淡地说了一句,并无在意,反倒接过柳曲调好的药糊,自觉脱衣,准备换药。
梨云见主子这般无视她,刚站起来,又不觉跪在地上,带着哭腔说道:“小姐,我真的没将咱们的事告诉他们一丝一毫!”
柳曲一边伺候,一边偷瞟着,将在铁心那受到气,这会对着梨云出来,阴阳怪气道:“若不是你和铁面走得近,让他们将军现了小姐的真身,那将军怎么会平白对小姐如此献殷勤!”
苏雅穿好衣服,拿指头轻戳柳曲的额头,嗔怪道:“你别对着梨云使性子,快扶她起来。”
柳曲吐了吐舌,转身将梨云扶起来,可她却推开柳曲的手,执意不起身,直挺挺地跪着,对着苏雅,眼泪都出来了。
只将白日铁面与她说过的每一句都再重复了一遍。
苏雅也听得认真,歪着身子一下下地抚着头,若有所思。
梨云最后哭红了眼,苏雅倒笑了,摊开手亲自扶起了梨云,说道:“我真没疑心你,我只是想着,若你也对铁面有意,我该不该放你走。”
梨云听到这话又跪在苏雅面前,一抽一噎地起誓:“我若不陪着苏雅小姐一辈子,我就死…”
话还没说完,苏雅一手捂着她嘴,一手撅了她立起的三根手指头,登时怒道:“你这丫头当真听不懂好赖话吗?我在同你认真说你的终生大事!”
梨云仰着头,看着苏雅分寸不移,说道:“小姐就是我的终生,小姐就是我的大事!”
说罢,就将腰上戴着的玉坠子扯下来,扬手就扔掉。
苏雅手快,下意识地抬高右手去接,去扯痛到了伤口,嘶拉哀鸣了一声,柳曲和梨云立马去扶。
“快,”苏雅摆摆眼,示意柳曲去捡,“不管你对铁面的心意如何,既然收了人家的礼,就该好好保管。这么随意丢了,难道不是伤人心吗!”
梨云点点头,只抽嗒着。
苏雅笑着拿巾帕为梨云擦泪,只又重复道:“我当真没疑心你,休要听柳曲胡说,她那是拿你撒气呢。”
柳曲闷声说道:“还不是因为梨云跟他们那边的人走得那么近,还老帮着他们说话…”
苏雅又听柳曲说胡话,正色以对:“什么他们我们的,都像你这般分得清楚,咱们还不如早早与穆枭和离回苏府去。”
“早该如此!”
苏雅摇头白了柳曲一眼,“好端端的,咱们拿什么理由去和离?若是这日子越过越冷淡也就罢了,可偏偏穆枭这几日却像转了性子似的,忽儿变得黏腻起来。”
柳曲轻声问道:“小姐觉得是为什么?”
苏雅看了一眼柳曲,回忆这段日子生的事,自嘲说道:“怕是穆枭认为,是我在对无璧号施令,试图借着我的关系,找到无璧的下落也未可知呢。”
梨云听后却说:“可铁面告诉我,是将军对夫人起了爱意,忘了师姐呢。”
“呵。”苏雅轻笑一声,斜着身子抬眸看着梨云说道:“若穆枭对着无璧从一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