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在怕什么?”
他语气挑衅,眉峰微扬,眸光意味不明。
那张冷漠到极点的脸都变得生动起来,那股娇弱、可怜的劲儿一丁点也寻不到。
骗子,她心里骂道。
“江书砚,你到底要如何?”霍真真的耐心所剩不多。
“郡主敢和臣去一个地方吗?”江书砚说了一句奇怪的话。
霍真真皱眉:“本郡主没兴趣。”
她转身就向着春兰的位置走。
“郡主是想去春阳山吗?”霍真真这下彻底顿住了。
她眉心皱了皱,瞳孔猛的一沉,无声的看着眼前这个勾着唇角的男人。
“现在郡主可以和臣去一个地方了吗?”江书砚指着他绑在一旁的两匹马重复道。
霍真真嗤笑:“我有的选?”
她随意挑了匹翻身上去,嘲讽道:“江大人倒是准备的充足,确信我一定会跟你走。”
“带路吧。”
霍真真朝春兰打了个手势,驱马慢悠悠的跟在江书砚后面。
他们二人,穿过街道,走过闹事,左转右转绕了好几个弯,周围变得越来越荒凉,霍真真的眉眼也愈冰凉。
终于,江书砚停在一间破败的院子前,他俯身下马,轻声道:“到了。”
霍真真躲过他伸出来的手臂,熟练的从马上下来,淡淡道:“大人不必对我如此慎重。”
“我只是想扶你。”江书砚突然说道。
霍真真一愣,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垂着眼帘,不吭声。
“进。”江书砚绑好马绳,从手里掏出一个钥匙,打开那扇破破烂烂的门。
一走进去,霍真真只觉得那锁实在没有必要,里面有的杂草已经快长的和半个人高了,屋顶上大大小小的窟窿七八个,院子里的物件儿东倒西歪,木凳子都腐蚀成黑木,只怕轻轻一捏就能碾碎。
“郡主可知此处是何地?”江书砚出声提问。
“不知。”
“这是聂森的府邸。”
他此话一出,霍真真愣怔在原地,聂森?霍家军五大副将之一,聂森将军的府邸!
他于十七年前的那场战乱去世,家中仅剩的幼侄被父亲带到荆州,如今已成长成校尉。难道他的去世,也同那桩事儿有牵连?
江书砚到底知道些什么?
霍真真沉着一张脸,无声和他对峙。
“郡主要去的究竟是春阳县还是春阳山?”江书砚说的直白。
“江书砚!”霍真真沉声斥责。
“我知道郡主有许多想知道的,但臣现在还不能说,郡主只需要知道,春阳县需要臣陪着去,春阳山若郡主要上,也需臣在身侧。”他清寒的眸子泛冷,一步一步朝她靠近,深邃的瞳孔中闪烁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霍真真往后退一步。
江书砚轻笑一下,眼底的冷意散去,他勾起唇角,漆黑的眼眸里染上似笑非笑的味道,嗓音慵懒诱人:“怕臣?”
“你”霍真真被他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