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感觉含糊过去的几个字眼听着有些怪。
“爹你在说什么?还是人家亲人为了答谢我救了他弟弟给我谢礼。”
贺来贵想起刚刚在外面听到的话,他不露声色道:“你救了他,他就这么点谢礼啊?”
可惜那些妇人夫郎见了他来,就闭嘴了。
“不是啊。”贺晏趁着贺来贵不知道想什么,又连吃了几个,“还有布、酒水,红糖。”
“在哪呢?”
“给柳叔么了,”在贺来贵的怒目之下,贺晏幽幽道,“之前有一回我高热,就是柳叔么用酒给我退烧的,我才活了下来,而且好几多次我饿得晕乎乎的,也是吃的军子家的食物,现在我可能偿还了肯定要还啊。”
“救命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您说对吧?”
贺来贵讪讪道,“那自然,只是……”
贺来贵显然想起来前面十几年对贺晏的漠视了,也不好在纠缠那些谢礼,最要紧的还是快点把他入赘的事情坐实了。
“好啦好啦,吃饭了。”
开饭后,贺晏也不再管其他了,一门心思朝着对面的丝瓜炒肉下手,丝瓜清炒就是清清甜甜,口感有点软但不绵,是农家人难得一吃的好菜了。
等贺晏吃饱离桌去洗漱,贺来贵他们才开始一边聊一边吃。
“哎,强子快吃啊。”
钱三丫见贺强苦着一张胖脸,抓起筷子往丝瓜炒肉那盘子一夹。
低头一看,好家伙,全都是丝瓜,肉是都一块儿也没了!
夜幕降临,蛙鸣四起,野外萤火闪烁,繁星点点,竟一番异曲同工之秒。
贺晏躺在床上,正房贺来贵他们说话的声音隐隐约约飘出来,大抵是在谋划什么。
“真的假的?”
“我听他们说……明日去……坐实了……”
贺晏凝神细听,只能听到只言片语,其他的没听出个所以然来,便只好作罢。
睡意席卷,贺晏的眼皮都快粘起来了,顾不上再思索下去了,任由自己堕入睡梦中。
……
临近五月初五,夜间一场大雨悄然而至,洋洋洒洒下了一宿。
竖日一早,雨水停歇,地上湿哒哒的,汲着草鞋走起路来,裤腿尽是脏污泥点。
因着昨日那一闹,钱三丫早饭也不做了,坐在院子里指桑骂槐。
片刻后,一条土黄色的狗路过贺家,钱三丫一瞥,“死狗!看什么看!”
大黄狗:“汪汪!”坏蛋!
连路过的狗都不放过,钱三丫骂到嗓子都哑了,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抬头望去才现贺晏的房间已经上了锁,里头压根就没有人。
也不知道上哪里去了。
白费口舌了,钱三丫顿足捶胸。
贺小花被拉起来做早饭,吃过早饭后,贺来贵催促钱三丫出门去,“快去吧,迟则生变。”
夜里睡觉的时候,贺来贵将村子里的传闻告诉她,俩人一合计,决定干脆顺水推舟,压着那边应下来。
“……来了。”钱三丫应声道。
夫妻二人两手空空,气势汹汹地一块儿出门,出门找茬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