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贼军已靠近长安乡,恐怕不出半日便临城下。”冯去疾面容严肃。
这是战争马上要开始的节奏。
嬴政来回踱步,背负双手,眉头始终化不开。
冯去疾继续说:“为恐百姓恐慌,臣已命人安抚,并命郎中令监察,凡有叛逆者,斩立决。”
“你做得很好。”嬴政点头,“咸阳城交给郎中令即可,你立刻命军中派出斥候密切查探,随时禀报战情。”
“诺!”冯去疾躬身拱手。
嬴政想了想,问:“李肇可已布防?”
“已布防,可他人”说到这里,冯去疾欲言又止
“他人如何?”嬴政喝问。
“正在长安乡,城防之事章邯正严守”冯去疾不忍再说下去。
贼军来袭,危急关头,主将却跑到其他地方去,这是渎职,按律应严加追究。
“岂有此理!”嬴政一怒,拳头狠狠地砸在案台上,“此子目无王法,该死,朕记下了。”
“陛下请息怒,李肇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他。他。”冯去疾想为李肇开脱,却无从说起,李肇的心思他那里不知道呢?不就是为了长安乡吗?但他不敢这么说。
“他见咸阳守军太少,难以抵挡贼军,便亲自出城抵挡,此举实乃难得。”
他最终只得找这样的借口搪塞过去。
“愚蠢!”嬴政再拍案几,“敌强我弱,守城才是关键,领军出城抵挡,他这是还嫌我城防军不够少吗?”
这话说得没错,三倍兵力相差,城外抵挡就是最愚蠢的做法。
“他领了多少兵卒离城?”
冯去疾硬着头皮说:“没有领任何兵卒离城,就带了些侍卫。”
“什么?他这是嫌命长吗?”嬴政大发雷霆。
冯去疾低下了头,一声不吭,其实在知道李肇离城后,也不得其解。
“尚新,马上出城前往长安乡将李肇给我召回,我倒要问问他究竟要干嘛?”
“诺!”尚新就在旁边伺候,一见陛下发火,马上应诺,匆匆地走了。
心里却在责怪李肇:其他时间不去长安乡偏偏要选此刻,这不是要害我吗?万一贼军破了长安乡,我岂不死翘翘。
但皇命不可违,只得硬着头皮提着心出城,往长安乡而去。
“公主,不好了,不好了。”阳滋公主府殿,秋香边走便喊,满是焦急之色。
春季到了,百花茂盛,都长出了嫩绿的叶芽,异常鲜绿,阴嫚正在料理着,突听如此声音,整颗心吊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时候?是不是贼军打来了?”
她是知道贼军围困咸阳之事,父皇整日为此事忧心,她也很难过。
“是,不是。”秋香有些语无伦次,“贼军是打来了,不,我说的是李肇。”
“刚刚从宫里得知,贼军快要临城,李肇他却出城了,还不带一兵一卒独自去的长安乡。”
“什么?”阴嫚惊了惊,俏脸煞白,“他怎么那么傻,独自出城,是嫌命长呀!”
“父皇怎么做?是不是大发雷霆?”
秋香吞了吞口水回答:“陛下当然生气了,并命尚公公前去召回李肇,可贼军已到,恐怕。”
“该怎么办?”阴嫚没了主意。
自从得知李肇乃轩墨后,她整颗心都深陷其中,已到日有所想夜有所思的地步,但李肇比较忙,两人很少有机会相见。
“他答应过我要好好待我的,这怎么就想不开。”阴嫚的眼珠子里噙着急促而出的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