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就是斩首行动?”
蒙毅惊了惊,不敢相信地指着那将领。
“正是,此人要炮轰城墙,必须死,只有死,炮才失去指挥,火炮才会停息。”
李肇解释着,但蒙毅关心的不是这些,连忙再问:“那将领是如何死的?”
“狙击枪!”
“狙击枪?何物?”蒙毅从未听过如此之物。
“乃一种杀人于无形之物,还望蒙将军不要多问,也不要外泄。”
李肇严肃了起来,告诫,实在他不想狙击枪外泄,以免引起不必要麻烦。
“懂,非常懂!”蒙毅很识趣地没有再问,但内心震撼得很,他见识过枪,见识过榴弹,更见识过高射炮,却从未听闻狙击枪。
此枪杀人不发出一丝声息,令人无从探查,恐怖如斯。
一时,他竟对李肇畏惧了起来,如此不动声色便要人性命的存在,可用防不胜防来概括,如做他的敌人必死无疑。
幸好!
他猛拍着胸口,暗幸自己是李肇的同袍。
果然,在击杀了将领之后,火炮乱了,不知是开炮还是原地等待。
乱的不止这里,别的地方也在进行着。
有先锋队架着云梯在将领的指挥下加速靠近城墙,可下一刻将领就这样莫名其妙死去,让云梯也失去了指挥。
更有兵卒在将领的带领下冲锋而来,却莫名摔倒再也爬不起来,就如着了魔一般。
一时间,各处有将领倒地不起,却无一人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这不重要,重要是,没有了将领的指挥,或者没有他们的压迫,一些早已不想战的人生出了退缩之心,纷纷后撤。
这只是一部分而已,还有些地方在进攻,但随着将领被越杀越多,更多的人觉得不对劲,纷纷停止了进攻的步伐。
但,却有监军奔马而来,举起了中的长剑对准了逃军,迫使秦军继续进攻。
山之巅,胡亥看到这种情况吓得冷汗顿冒,中的单筒望远镜不由掉了下来,身体后退。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无缘无故地死了,还全都是将领,是否军中有细作?”
胡亥惊问,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治粟内史,治粟内史却摸不着头脑,硬扯着头发不知如何应答。
刚才他也是懵了,在单筒望远镜下看着一个个将领倒地不起,却发现不了他们是如何死的,就好像触犯了上天受到惩罚一般。
要不是监军发挥作用,恐怕逃军不会少。
“不可能,城防军乃陛下直隶,不可能有叛变者,就算有也能看到他们叛乱过程,但根本没有。”
治粟内史解释,却不知如何再下去,实在这现象太古怪了。
“根本没有”胡亥颤抖了,话语断断续续,“是否触怒了上天快撤上林苑受上天眷顾,一定是触怒了。”
话毕就要聚拢侍卫撤走,却被治粟内史拦住了。
()(e) “陛下,肯定是李肇的诡计,不可被迷惑,天下哪有上天眷顾之,如真有,怎不惩罚我等,却”
当到‘却’字,话语戛然而止,眼珠子徒然突出,显得非常突兀,接着,他嘴角莫名地流出了血,而后也似将领般直挺挺地仰倒,再也起不来。
胡亥慌了,连忙让人查看,却见治粟内史头颅背后有一个洞,血汩汩地流出,人也没了气息。
“死了,内史死了,谁,谁所为?”极力地四望,却没发现任何不对劲,千数侍卫瞬间紧张了起来,却毫无风吹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