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去疾依旧别过脸,不置一词,太尉难得浮现出一丝笑意,道:“诺!”便转向冯去疾,“冯相,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贪得无厌,我也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不过可惜的是没有见到指使你之人,有点遗憾,毕竟他是个祸害。”
冯去疾终究是回过头来,揪着心,紧紧地打量太尉一番,没有接上他的话,却问:“你如此背叛于我就不怕我将你的丑事出来?”
这就是太尉受制于冯去疾的原因。
太尉依旧地生硬地笑了笑,回应:“当然不怕,因为陛下早已知道。”
“什么意思?”冯去疾听之脸色变了变,眼睛死死地盯着冯去疾,“难道这一切都是圈套?你早已怀疑我才故意现出把柄,从而故意受制于我?”
“聪明,却也愚笨,不是我怀疑你,是陛下,确切地,是陛下怀疑所有人,而你只是其中一份子罢了,如此做法很简单,便是让心中有鬼之人无所遁形,而你就是因心中有鬼才会上当。”
“原来如此!”冯去疾有种悲凉感觉,刚才那种淡然荡然无存,换来的是深深挫败感,自以为自己很聪明,但在陛下面前,却不过是只蹦跳得高一点的蚂蚱罢了。
李肇听了也惊了惊。
这是陛下的段,那,是否陛下也将这段用在自己身上?
()(e) 这个疑问挥之不去,想到几位公子,想到蒙毅等,背后冷汗阵阵,想必就是了,陛下的段也用在他的身上,而且比冯去疾的更多。
幸好,幸好,李肇暗自拍胸口,他没有造反。
秦始皇这厮太会坑人了。
“好了,你为何要反叛朕吧!朕自认对你不薄,为何要如此?”终于,皇帝话了,话语中带着几分愠怒。
冯去疾深深地苦笑,轻轻地抹了一把老脸,尽量让自己洒脱一下,却是呢喃地回应:“为何要反叛?哈哈!”
绝望地笑着:“罪臣一把老骨头,难道是为了利和权吗?当然不是,皆是为了我冯家世世代代。”
听者无一人能听明白。
既然为了冯家世世代代,就更不应该反叛,按目前冯家在朝中地位,只要不出差错,世世代代必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陛下!”对着嬴政拱,“怪你,怪你当初不处死胡亥。”
众人愕然。
当初胡亥和李斯、赵高一齐犯事,只有赵高被处死,而胡亥只是被幽禁。
但这和他的反叛有关吗?
“哦!你倒看!”嬴政盯着冯去疾冷笑。
“对于项公,应该陛下并不陌生吧!有一天他找上罪臣,如果始皇帝崩,胡亥必继位,那到时便是罪臣和儿冯劫自缢之时。”
“要知道,冯家能有今天全靠罪臣和儿冯劫,如我俩都因胡亥而自缢,冯家将当何存?”
“起初,罪臣是不信的,但一件接着一件事的发生,罪臣不得不信,既然罪臣父子要死,罪臣就不得不为冯家做打算。”
“何事?”嬴政问。
“焚书坑儒、沙丘之变”
“项公每的一事都得到了证实,你罪臣怕吗?罪臣能不相信吗?所以,只有反叛才能保存我冯家。”
李肇一听,暗惊,心声自然而然出来:
看来冯相和项公接触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