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设置得不是很隐秘,也没有多高深,在众人合力摆弄下,终于搬开一层阻隔,露出一条通道。与其是通道,还不如是一个溶洞,此洞不似天然溶洞般曲折蜿蜒、鬼斧神工,它垂直而下,洞宽约一丈,却是圆得出奇。俯视而下,就是一深井,在不足的光线下,看不到底部。李肇敢相信,这绝对不是一般溶洞,更不可能是天然形成,他有两种猜测,第一,是有人故意挖掘而出,第二,形似大雪山雪洞一般,乃重物从高空坠下砸出来的,无论是哪一种,此洞都透着神秘。洞内,有竹子做的阶梯延伸而下,一直到光线的尽头。“少爷,我先下去。”无拳一马当先,在李肇还在犹豫的时候抓住竹子阶梯爬将下去,没有一丝停留,樊哙也不逞多让,紧接着也爬下去。李肇并没有阻止的意思,只是提醒了一句“不可轻举妄动”便也爬了下去,后来的护卫陆陆续续地跟着爬下来。当到光线尽头,在黑暗中有微弱的亮光传出,同时里面的声响也越来越大,李肇听清楚了,这是阿母的声音,还有一个声音,男声,是下一刻,李肇有些急了,连忙叮嘱大家加快速度,因为他听出了那个男的声音,是叔父李基农的声音。他竟也出现在这里。他记得叔父明明在上林苑,怎就跑到这里来了?还有,他们发生什么事儿?竟沦落到深陷这伸不见五指的溶洞里。“绿娥,那个闻风丧胆的项公真的是你儿子?当年被青女带走后抚养成人了?”这是李基农的声音。李肇已经到了洞底,一听到这个声音立时滞住了,情不自禁地停住脚步,示意大家不要作声。但心里却哆嗦了起来,这是他听到最不可思议的话,那个骇人听闻的项公,竟可能是阿母的儿子吗?那个和自己同时出生却被带走之人。“正是!”这个回答令李肇咂舌了好一会儿,顿时项公的形象在脑海中回荡。高高的个子,自有一番气场,让人总感觉在那里见过,此刻想想,这种感觉不就是从陛下身上所看到的吗?他,竟然是皇子。“你可知道你这个儿子差点灭了咸阳城,毁了他阿父的江山,又可知差点威胁到我上林苑?”得到绿娥的确切回应,李基农埋怨了起来。“哎!”绿娥叹口气,似乎在自语自艾,“如果早一点让我知道他是我儿子,我也不会让他如此做,可,那只不过是我的奢望罢了,我又如何能知道是他,又如何劝得了他,我只不过是刚刚才知道而已!”语气中可听出有些伤感。“倒了你,为何跑到栖山来?又为何要寻青女?”绿娥反问。李基农也叹口气,“还不是为了肇儿,当年青女和我们过,如果发生大事必须来沛县找她,我观最近不对劲,必有大事发生,便寻来了。”“原来如此!”绿娥回应。“那你呢?当年消失后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李基农好奇地问。“也是青女,她在这里可以等到我儿,遂,我来了。”声音中尽是无奈。听着二人的讲话,李肇脸色开始变得凝重,阿母之所以来这里是青女所致,叔父来此也是听了青女的话而来,那青女为何要让他们出现在这里呢?是为了某种目的还是对他们好?李肇越来越迷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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