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万人激情碰撞下,汝州城不堪一击,衣衫尽丧,新任的闯贼,不得不脱城而去,秦军赢得了这场胜利,成为汝州之主。
而,作为兵政府侍郎的邱之陶,则秘密来到马棚,见到了饲养马匹的管家。
只是,眼前的环境,怎么也让人不适。
以人身为食槽,掏空内脏,放入草料,马匹不断地拱食,血肉掺和着草料,使得战马嘴角带着血色。
恍若地狱一般。
“公子!”管家满脸伤痕地前来拜见。
邱之陶扭过头,对于这些,他早已经习惯,他对隐藏在马厩的管家道:“你把这封信,转交给秦军,务必交给孙督师手中。”
“是,少爷。”管家狠狠地点头:“闯贼定然覆灭。”
“我定要闯贼不得好死,以报祖父之仇。”
邱之陶恶狠狠地说道,满脸愤恨之色。
忽然,他觉得耳朵有点头,转身一看,不知何时,一匹战马竟贴近他的耳朵,舔食起来。
“嗯?”
“公子,闯贼着实不是人,他们经常将人耳贯穿,混入水中,所以这些骡马一近人,就寻思着饮人血呢!”
管家沉声道。
“贼子果不为人。”
丢下一句话,邱之陶摇摇头,快步而走。
他曾在俘虏营中,对此惨状,已经见的多了,只有惊诧,没有恐惧。
凡十五以上,四十以下的男子,都会被掠为奴隶,每一万人,则蓄奴二十万。
军中无以为乐,断耳、剔目、截指、折足、剖心、锯体等百姓,几乎习以为常。
甚至,闯贼本部,不准携带辎重,轻装出征,为了保证军队转移的迅速,凡士兵妻子产子,婴儿一律溺死。
“此等贼军,怎能是天命?”
而孙传庭正在筹划汝州之战后的行动,忽然亲兵来报,说从襄阳来了一个商贩,有急事求见。
来人正是邱之陶的管家,他把蜡丸双手递上。
孙传庭读罢来信,禁不住眉头舒展,露出了笑容:“果然,邱之陶必不会令我失望。”
其言语的,正是在之前,所言语鼓噪襄阳乱闯军心的策略。
另外,还说了李自成主力,在襄城、郏县等候多时。
“某,定要歼贼于襄城,剿灭这股最大的流寇。”
孙传庭亲笔写了一封回信,交给管家,再三嘱咐他一路小心。
随即,他又让幕僚起一份奏疏,列举了此次出关所取得的赫赫战果,字里行间洋溢着高昂的斗志和乐观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