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英更是心痒难耐,不过见他喉咙冒烟,忙让人抬来一桶井水。
咕噜咕噜!
余冲抬起木桶,就是往嘴里倒,喝了三分之一,他才喘口气,满脸喜色:
“重庆城破了。”
“你个先人板板!”
曾英此时正捋着自己得意的长须,突然闻听这小子,一下子就抓下几根来。
他忍不住骂道:“这他娘的算什么好消息!”
如果不是余冲是家丁出身,他早就忍不住暴揍了。
见犯了众怒,余冲忙摆手道:“误会了,误会了,我是说,重庆城被西贼破了,但陈巡抚等人,也都死了,还被屠城。”
“揍他狗日的。”
这比刚才的消息更难受,曾英这暴脾气,实在忍不住。
不一会儿,汗水与肌肉齐飞,鼻涕与鲜血共舞,绿色的青草倒下了一片。
余冲鼻青眼肿,欲哭无泪,哀嚎道:“我真的冤枉啊!”
“你冤枉个屁!”曾英摸了摸自己这效仿关公的美髯,斜睨道:“汉阳王入川,大败张定国,又重新占据重庆,你小子啰嗦个屁。”
“挨这顿打,让你长记性。”
曾英爱抚着自己的长须,思量半晌,拍掌道:“走,咱们北上,投靠这位汉阳王。”
“反正是大明的粮饷,吃谁的不是吃?”
李定忙点头道:“去重庆好得很,比在这里种菜强。”
于是众人纷纷赞同,扔下锄头,再次扛起刀,一个个地向北而去。
泸州卫上下,也松了口气。
终于让这群吃货走了。
几百个魁梧大汉,天天赤裸上半身,打又打不过,撵又撵不走,还得管吃管喝,这谁忍得住?
于是,这群风风火火的大汉,朝着北方前进,目标就是重庆。
而此时围绕着重庆,朱谊汐并没有冲动地一鼓作气,找张献忠决斗。
而是选择给蜀王,以及巡抚陈士奇发丧。
因为他明白,时间拖的越久,张献策的胜算越低。
且不提西军屠了重庆城,又斩杀四川省高层文官,对于士大夫阶级来说,畏惧与憎恶并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