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蓁冲大家安抚笑笑,示意她没事。
“公安同志,我是顾蓁,咱们走吧。”
几位公安严肃点头,让她先上了车,然后才去押牛存粮。
周学艳嚎啕大哭,坐在地上直拍大腿,还指着牛书记骂,说他没本事,护不住自己儿子。
可也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牛存粮被铐上手铐带走。
公安又找几个知青和村民都问了问情况,才开车离去。
周学艳慌张的很,居然没有一个人为她儿子说话。
连牛书记都有点不知所措,今天是他们家栽了,不管是什么罪名,牛存粮都被抓了个正着,还碰上这么多证人。
他们牛家村,这么多姓牛的,居然都没人站出来为他说话。
牛书记狠狠闭了闭眼,都是他把孩子惯坏了。
“杀千刀的贱人,拿了我们牛家的聘礼,还要诬赖我儿子偷她东西,她怎么不去死啊!”
骂骂咧咧的声音逐渐消失在车后,顾蓁心中冷笑,等着吧,这还只是开始。
等到了公安局,两个人被分别关到不同的房间。
顾蓁就说等大家都去河道上工,她也不愿意躺着浪费时间,去了地里找野菜。
只是现在深冬,平日里村民也挖,所以不剩下多少了。
所以没人给她作证。
但她是清白的,身体不好有公社卫生室大夫作证,一米六的个子才八十斤,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怎么会是牛存粮的对手?
身上也没有伤口,所以没有和人生搏斗。
至于牛家人口中的婚事,她也表明正写好了信打算拒绝,公安同志可以去查。
聘礼是她姐姐顾曼曼收的,对方丈夫是平市酒厂的厂长,只管去问便是。
没听说过父母健在,二姐还能给妹妹做主了。
公安听后也信了个十成十。
可牛存粮那边就没这么顺利了,公安同志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说!为什么偷顾知青的东西!”
牛存粮吓得抖,三角眼里浑浊不明,闪烁着畏惧的光芒。
“我真没偷,我和顾蓁是要结婚的,我就是去找她交流感情”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们都问清楚了,证人们都说你打算趁村里没人,对顾知青同志实施强奸,却现对方不在,就选择拿走知青们的钱财!说!这是不是事实!”
“不不不我真的是被她打晕的,我家不缺钱,咋可能图他们那点东西?”
公安对视一眼,这年头敢说自己不缺钱?
“去请马主任。”
一人立即出去了,却在出门的时候遇到了隔壁审讯室出来的同事。
“你干啥去?”
“我请马主任去,里面的女知青同志说她要举报牛书记”
马主任是专项负责这块的某委会主任,此事不好越过人家处理。
俩人一拍即合,骑了自行车就去了。
而审讯室里,牛存粮已经彻底麻了。
对方询问的语气让他从心底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