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普林格眨眨眼,有些意外。
“打扰了,我想买点吃的。”斯普林格说,“我是穷游的旅行者,背包意外丢了。”
女人似乎刚刚涂好指甲油,正一边吹着指甲一边漫不经心地在前面带路。
“来吧。……我以为你们更多走海边那条石子路。”
“啊,我第一次,没找到什么资料。”斯普林格不好意思地说。
“真莽撞。”女人从厨房掏出一袋瓜果,又从冰箱拿了盘鳕鱼饼,边拿边说,“海边山路的路线是旅游局倡议的最新路线,沿途都有标记,商家和村庄也不远,真不知道你来这里干嘛。”
“先吃点吧,”她在沙发上坐下,继续捣鼓指甲,顺手将桌上的红茶连带杯子倒入垃圾桶,“怎么,刚刚杀完人回来?”
她漫不经心地说,斯普林格动作顿住了。
“……啊?”
不是……吧?
刚出狼口,又入虎穴?
说出这话的女人,谁敢把她当成普通人看啊。
斯普林格镇定地反问,还有轻微的疑惑和瑟缩,“什么?”
就是看不见半点心虚。
女人笑了笑,“杀意,杀意太重了。”
斯普林格很认真地反驳:“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什么杀人,什么杀意……顶多是放飞自我的锋芒还没收好,再说——
斯普林格没有杀人。
——这是个事实。
女人散漫地靠在沙发上,温温柔柔地笑了,“姐姐我从战争里醒来才没多久,嗅觉还没退化。”
轻蔑,不在意,以及……狂傲。
置生死于掌间把玩,而不是好好珍藏在最安全的地方。
();() 这样的人,斯普林格隐隐约约有些印象……
亡命徒?
不。
是不知道能不能度过明天,战争时期的主力军。
在龙头大抗争的末期,港口黑手党出任务的武斗派中,也有这样的倾向。
这个女人,更像是在狂热漫长的战争中付出了更长的时间和生命。
气质浸淫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