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书砚眼里蕴着心疼,此时疼中更有怒,恨不得将那人一枪毙了才能了事似的。
沈知蒽将李晓禾丢瓶子的事前后复述一遍,闻书砚阴沉着一张脸,满溢的不愿意。
“豌豌,不是我护短,那种人,最好少接触,这次她能丢瓶子,误伤你,或许下次她就能在手术室里丢针头,在患者肚子里留纱布。”
其实沈知蒽清楚李晓禾的毛躁。
“我手下绝不留这样的人,有多大能力就去做多大的事。”
闻书砚一边说话,一边无所顾忌地拉过沈知蒽受伤的手,掀起自己的毛衣,直接放在里面暖着。
沈知蒽却笑起来,格外灵气动人,有点可怜地说:“我不冷,我饿了。”
其实此时,她有个私心,多停留一会儿也好。
因为即使掌心裹着纱布,但是细长的手指好像触摸到了闻书砚的腹肌,纹路凹凸有致,皮肤温热,没有多余赘肉,软中有硬。
闻书砚将沈知蒽的双手搭到他肩膀上,“走,带你吃饭去,估计快凉透了。”
“腿抬起来。”他说着话,她人已经被环着腰抱了起来,直接向副驾驶那边带。
沈知蒽身高,从主驾抱到副驾的动作不会特别顺利,她被闻书砚抱得有点痒,还有点疼。
他明显是想让她去副驾,他开车。
“闻书砚,我一只手也能开车,何况剩的还是右手。”
“别闹,听我话,快点儿。”
闻书砚一手揽住沈知蒽的细腰,另一手穿到她双膝后面,稍微用点力,沈知蒽便被抱到了闻书砚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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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的温度好像升高了些,又或者是两人肢体摩擦所致,沈知蒽脸色蕴着薄粉。
“你自己车呢?”她问。
“没油了,扔路边了。”
“你怎么来的?”
“打车来的。”
闻书砚在说话,沈知蒽的浅粉脸颊上却被悄悄印上一个吻,行云流水般自然。
他扶着她的腰,开了车门撤下身体钻进雨里,随后又上了主驾。
闻书砚坐下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座位放到最低,沈知蒽调的高度,他连头都抬不起来,只能曲着脖子。
雨里的路面湿滑,车灯恍惚错落,沈知蒽随意放了支轻音乐,自己调的熏香在空气中弥散,茶香,茉香,青草香……
“车里用的什么牌子的熏香?”闻书砚侧眸问。
没有人回答,他转头看过去,沈知蒽放低了靠背,双膝蜷缩在座椅上,松松地抱着肩膀,朝着他的方向,已经睡着了。
是啊,她一夜没睡,又翻了一白天垃圾。
沈知蒽记得那天的傍晚很温柔,她窝在座椅里,长长的睫毛迟缓地上下扑闪,挣扎,恍惚中,闻书砚开车时的轮廓很放松,那天他穿得也很松适。
他忽来的拥抱,他亲吻脸颊时唇的温度,他开车时的样子……
这段疾驰而来的爱情,好像在渐渐清晰有了模样。
闻书砚直接将车开到了雅颂湾别墅区,进了自己家车库。
沈知蒽睡得香沉,闻书砚嘴角扬笑,伸出手,在她挺俏的鼻尖上点了点,“宝宝,到家了,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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