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缝得很认真,很小心,所以没有太快。
长长梢有时扫过闻书砚手臂,有时不小心落在他腿上。
闻书砚抬起手臂,将沈知蒽的柔柔丝别在她耳后,等两边都弄好,露出一张怎么看都看不够的脸。
“沈知蒽,你怎么长得这么好看?”
沈知蒽停下手中的针线,瞪了闻书砚一眼,有点气似的说:“闻书砚,你这样是对医生的不尊重。”
“我哪样?说你好看还不行?”闻书砚反驳道。
沈知蒽没有一点客气,抬手按住闻书砚的头,迫使他低头看去,“你自己看看,这是一名患者对医生该有的尊重嘛?”
闻书砚目光垂落,轻咳了声,“它不是故意的,应该是禁了太长时间。”
沈知蒽白皙的脸色泛起薄粉,又揪着闻书砚的头拎他抬头,“你有点正形,小心给你腿上缝个蝎子。”
“那也不错啊,我还免费得个纹身。”闻书砚故意逗人。
说到纹身,沈知蒽手中的持针器轻微抖了下,她顿然想起了周望澎。
他的前腰腹,整个后背,还有露出的大腿边沿,全是纹身。
有青黑色的,也有彩色的。
她不认识那些图案,有的像猛兽,有的像魔鬼,也有的像有剧毒的花。
就是这样的周望澎,带给了她闻书砚沉海的消息。
伤口开始收尾,沈知蒽问闻书砚:“你们军事演习那天,真有沉海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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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闻书砚声线沉,“是我战友。”
沈知蒽开始给线打结,“那他怎么样了?有没有被找到?”
“演习前,军区已经对突事件做好了充足的应急准备,所以战友以最短的时间被救出,我回来时还在昏迷,医生说苏醒的概率很大。”
咚咚咚……
医疗室的门被不重不轻地敲响,“薄先生让我给二位送干净衣服,他说饭菜就要好了。”
沈知蒽拿起线剪剪断缝合线,赶忙去开医疗室的门。
-
半小时后,从浴室出来,沈知蒽闻到了一种深沉而庄重的焚香气,顺着香气传来的方向看去。
是薄月礼在点香,三炷香,袅袅白烟散开,他高瘦的身影立在供奉堂前,看起来分外落寞孤寂。
“他在告诉妻子,他要用晚餐了,薄月礼的习惯。”闻书砚对沈知蒽说。
这时,小巴颂蹦蹦跳跳跑过来,肉乎乎的双臂环住沈知蒽的腰身,“漂亮姐姐,我爸爸说你们明天就要回家,是真的吗?”
小男孩眼睛像黑葡萄似的,又黑又亮,叫人看了喜欢又心疼。
沈知蒽弯下身子蹲下来,尽量使身高和小巴颂差不多高。
“是真的,但是我和你干爹爹有时间就回来看你,好不好?”
沈知蒽双手揉揉小男孩的脸颊,“巴颂,你有想要的礼物吗?下次我们给你带来。”
“嗯——”巴颂想了想,又看看点香的爸爸,奶声奶气地说:“我爸爸好忙,妈妈变成了香味没办法陪我,我好孤单。”
“你们下次来,能带个小妹妹陪我玩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沈知蒽忽然觉得小腹里面轻轻地动了一下,像一条小鱼苗儿倏然游过,又赶快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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