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迎着雨不断前进。
一对儿雨刷器来回摆动,窗外莹莹亮的雨丝纷纷扰扰飘着,乱了沈知蒽的眼睛。
不会儿,副驾的人就开始昏昏欲睡。
因为沈知蒽有孕,闻书砚没把车开得太快。
他时不时就侧眸看看她,长长睫毛扑扇下来,又赶快掀起,强迫自己不要入睡。
不然睡得迷迷糊糊,下车时吹了风雨容易感冒。
闻书砚知道沈知蒽工作辛苦,但也明白她热爱医学,而且够独立自强。
她从小就有清晰的人生目标。
不多时候,沈知蒽终于困到脖子软松,头不受控地垂了下来。
闻书砚适时抬手,托住了沈知蒽点下来的下颌,她又马上清醒。
嘴唇被闻书砚托得嘟起,漂亮的双目里写满了我好困。
闻书砚看了眼路况,确认安全,偏头去对上沈知蒽困倦的脸。
“老婆,商量件事呗。”
“嗯,老公,”她把脸转向闻书砚的方向,声音懒懒地应,“什么事。”
“你的工作能不能先放一放,等生完宝宝再继续,嗯?”他商讨地说。
沈知蒽目光迷离地思索了一会儿,回答道:“之前,妇产科有个怀孕的女医生,预产期那天还在上班,一直坚持到过了预产期过去两天,羊水破裂的那一刻,她才出了手术室,走去待产室。”
前方红灯,闻书砚踩下刹车,静静看着沈知蒽,听她继续说话。
她说:“有过上次住院的事,我也害怕,我不期待自己像老师那么厉害,但是,论调期间一旦停了,就要重新开始,我会被落下好远。”
“所以,我想等论调结束,然后再休息,安心待产,好不好?”
工作是沈知蒽一个人的,但是宝宝是她和闻书砚两个人的,孕妇的身体直接关乎到宝宝,所以沈知蒽的语气也是商讨的。
每个人的热爱都应该被尊重。
如果沈知蒽忽然停了工作,指不定要上多大的火。
闻书砚朝沈知蒽轻轻笑笑,“好,我尊重你的决定。”
沈知蒽眸中瞬时明亮起来,起身勾住闻书砚的脖颈,温淡的香气随之萦绕过来。
闻书砚颈动脉上落下一个软软的吻,奋力跳动的脉搏被沈知蒽的唇舌勾起,又放开。
又酥又痒,极尽诱惑。
初尝甜头,又忽然离开,反而叫人欲·罢不能。
沈知蒽坐回到副驾时,前方刚好绿灯。
闻书砚给油,一个路口过去,他低头看了眼自己,又侧过脸看向沈知蒽。
男人眸中无辜,就快被层层翻涌的欲念反噬,“老婆,走火了。”
闻书砚幽怨地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