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是间双人病房,男人明显朝他们来的。
闻书砚走到病床前站定,两侧衣袖恰好全部挽起,裸露的小臂上隐隐崩着青筋。
肌肉线条清晰,肉眼可见的力量感。
闻书砚高高在上,目光在病床上男人身上不屑一扫,又定格在那女人脸上。
“我找谁?你不都看出来了么,还问什么。”
闻书砚语气轻薄,却满是压迫感。
那女人看了眼病床上的男人,那男人便赶快会意,抬手去摸枕头边的手机。
可他指尖在碰到手机的前一秒,闻书砚已经提前俯身,强行把手机从枕边拿走,放到了一旁的柜子上。
刚刚闻书砚抬手拿手机时,病床上的男人吓得连忙抬起手臂挡住了脸。
女人的心也跟着一提。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这里可是军区医院,我告诉你,我们和院长都认识,有亲戚……”
女人完全没有了和沈知蒽说话时的嚣张跋扈。
闻书砚嗤笑一声,“我没时间听你废话,听好了,我是沈医生的老公,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不是来历不明。”
女人的脸倏地红了,她骂沈知蒽那些难听话她当然清楚。
这个男人,既没打,也没骂,只是在说话,女人却感受到浓浓的冷杀气。
闻书砚继续沉声说:“你在自来水公司上班,你老公在供暖公司,家里一个宝贝儿子大学还没毕业……”
一字不差,提到儿子,女人脸色煞白,说不出一个字。
“我老婆也是我家里的宝贝,如果,你们再欺负她,言语侮辱她,让她有一丝不愉快。”
闻书砚转了转手腕,“那么你们会换来千倍万倍的不愉快。”
“有病就安心治病,治完痛快走人,听清楚了?”
男人的寒森目光再次扫来,女人汗毛立时竖起,“听,听清楚了。”
望着男人阔步而去的黑色背影,女人一屁股砸到椅子上。
哆嗦着嘴唇说:“怕不是惹上黑暗势力了,现在黑社会为了不暴露身份,都打扮得很绅士。”
病床上男人斜她一眼,“活该,我看你就是平日里嚣张泼妇惯了,这回碰上硬茬了!”
“问题不是出在你身上吗?多少年了,我怎么摸你,你都没反应,一见个漂亮医生什么病都好了!”
“闭嘴吧你,不知道羞耻!”
这时,医院走廊里路过一队白大褂医护,女人赶忙起身朝外跑去。
在一众人里找到那个清俏的身影。
沈知蒽眉目间冷若冰霜,下意识先护住小腹,“把路让开,我给你的尊重已经够多了。”
李晓禾也抬手拦在沈知蒽身前,“阿姨,您不能太过分了,她老公可帅了,怎么可能在您老公身上动心思,您误会了。”
这个时候,那女人扑簌簌掉出眼泪来,“对不起沈医生,先前是我不长眼,是我不识好歹……”
电梯前聚集等待的人多。
对于惜时如金的人,多等一分一秒都是浪费。
沈知蒽没看见,一道黑衣黑裤的冷峻身影,拉开楼梯间的门闪身进去,快步而下。
——
蔡萍萍的火车票改签了,改到了今天。
闻书砚开车到奉飞门口时,正好看见蔡萍萍红着眼睛,拉着鹿软软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