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应该是了!
眼下的关键是,这些人是谁?把她带往何处?
“找!”景山厉喝。
以地毯式搜寻,只要是人为丢下的痕迹,不管是不是,都得先带回来再说,直到……在小路边上,找到了一根梨木簪。
簪子细小而简易,簪身上雕了几朵梨花,边缘被磨损得很光滑,可见是常用之物,这东西早前在燕绾头上见过的。
“主上?”景山将梨花簪递上。
薄言归伸手接过,从始至终话不多,始终保持着最初的冷静之色,可见到这簪子的时候,面上的僵冷竟突然有了些许松动。
“谁说分梨就是分离,我偏要和言哥哥同吃一个梨,哦不,不管是梨还是什么,只要我有的,定也要分言哥哥一半。”
“言哥哥,我喜欢万山的梨花,春日梨花开,你陪我去好不好?”
“这梨木做的簪子,真丑……不过,言哥哥送的,自是最适合我的!”
后来,说这些话的那个人,纵身一跃,断了所有的念……
“主上?”景山低唤。
主上,走神了?!
“郦州?”薄言归瞧着簪子上的新鲜划痕。
肉眼可见,应该是牙齿咬痕,是她故意弄出来的,不偏不倚,咬在雕琢着梨花的一端,故意传递着某种意思。
“郦州?”景山不敢置信,“郦州距离京城万里之遥,他们要把人带去郦州作甚?”
那只有一种可能,他……可能在郦州。
“回去。”薄言归拂袖转身。
景山不敢擅自揣测,自家主上的意思,但他私心里以为,主上怕是动了……要去郦州的心思。
马车停在了摄政王府门前,薄言归一下车,便瞧见了坐在门槛上,托腮坐着的小小身影。
“娘?”豆豆提溜着小腿,撒丫子冲过来,一把抱住了薄言归的腿,仰头望着他,“窝娘呢?”
娘不会丢下他不管,更不是不打一声招呼,天黑都不回来。
母子连心,豆豆什么都知道……
“娘呢?”豆豆追问。
景山赶紧上前,拽开了豆豆,“你好好睡觉,明天睁开眼,你娘就回来了。”
“你骗人。”豆豆扯着嗓门喊,“骗人的都是坏蛋。”
景山:“……”
“窝又不是三岁的孩子,你们别想骗窝。”豆豆一脚踢在景山的腿上,气呼呼的往后退了两步,“你们嫌麻烦,没找到就不找了,没关系,窝自己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