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语琦是想让她跟傅峥承的工作争输赢,让她在他上班的时候假装遇袭,看傅峥承会不会第一时间赶过来。
虞泠寻思着,这不跟报假警是一个性质吗?
而且她疯了才会跟傅峥承的工作争风吃醋吧。
那是傅峥承的工作吗?那是他崇高的人生理想。
她肯定比不过啊。
她灵机一动,把时间改到了傅峥承下班后,形式改成了让他自己现。
傅峥承家的地面上铺的是长宽近一米的方形瓷砖,虞泠倒假血的时候刻意避开了地砖线,免得事后清理起来费劲。
等虞泠布置好“事现场”,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傅峥承要是准点下班的话,这时候应该到家了。
三个小时以后,虞泠左等右等不见他回来,怀疑他估计是要通宵查案了。
可是,就让她无功而返,多少有点不甘心。
她抱着一丝期待躺在了“血泊”里,怕傅峥承突然开门,她来不及就位,被抓现行。
然后她就这么睡着了。
没想到到了后半夜,她的精心策划真的有了收获,她是被傅峥承抱她的动静弄醒的。
醒来的时候被傅峥承抱在怀里,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踏实和安心。
然而很快她就听到了救护车“呜哩呜哩”的声音,这下彻底慌了神,挣扎着从傅峥承胳膊上跳下来,怯生生地说:“哥哥我没事……”
一向沉静泰然的傅峥承此刻连呼吸都乱了,气息不稳地问她:“那些血是怎么回事?”
虞泠用笑容掩饰心虚:“亏你还是刑警呢,那些血一看就是假的,这都看不出来,好好骗哦。”
傅峥承意识到这是她捅出来的幺蛾子后,眼神陡然变得异常凌厉,喜怒不明地说:“我下楼处理一下楼下的情况,回来再问你。”
直到傅峥承出了门,虞泠都还在原地愣着。
她是万万没想到,睡一觉的工夫,连救护车都惊动了。
虞泠不知所措地想:刚刚嘴快说的那句话,是不是火上浇油了?怎么办啊,哥哥好像真的生气了。
傅峥承付了救护车的出车费,又跟大晚上出勤的医务人员道了半天歉才把这件事解决,上楼前在楼道里冷静了五分钟才把气理顺。
回到家里,虞泠正乖乖面壁思过,见他回来,扭过头软软地叫了声“哥哥”。
傅峥承一眼就看到了她身上残留的“血迹”,觉得有些好笑。
哪里可笑呢?今天一个有家室的同事接手了一起未成年校园恶性伤人的案子,从审讯室里出来,有感而,说现在的小孩都太难管了,永远有操不完的心。
他想到虞泠,安慰同事说,孩子大了就好了,到了年纪自然就懂事了。
结果她当晚就给他制造了这么大的“惊喜”。
虞泠说的没错,他也有责任,不该因为直挺挺躺在地上的人是她就关心则乱,今后他一定注意,一刻都不放松警惕,对待一切事物都不参杂私人感情。
这样是不是就可以给任性妄为的她可靠的保障,让她不至于随便碰到一根导线都是致命的高压线,万事都有他兜底。
傅峥承坐到沙上,冲在角落里装可怜的虞泠招了招手,淡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