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道:“不行,男女授受不清。”
“可是阿母哥哥不是旁人。”姜意这样说道。
谢渊道:“如何不是旁人了。”
“那好吧。”她精神肉眼可见的萎靡了下来,“是我麻烦阿木哥哥了。”
谢渊瞧着,到底不曾说什么。
姜意垂头丧气的到了外头,于树瞧见了,便关切的问道:“姜姑娘这是怎的了?”
于树这样问着,心中已是有了猜测,只怕是他家主子不解风情,伤了姜姑娘的心了。
姜意道:“我晚上一个人睡觉有些害怕。”
在屋内的谢渊听着这话,素来冷淡的瞳孔瞬间睁大。
从前与姜意相识的时候,她还是个极小的姑娘,她活泼又热络,而今几年不见,她似乎有了些变化。
她似乎格外缠着他,这虽然也能理解,但方才回了房中不免揣测。
她是不是想接近她,故意用那样拙劣的借口。
虽然那样拙劣的借口用在她那张纯真无邪的面容上,一点都不显得违和。
再者便是他面对姜意的时候,面上镇定,心中却是如临大敌。
没有男人面对那样一副姣好的身体不会如临大敌的,他亦是寻常之人。
但同样的话,姜意不止对他说,还对于树说。
她是真的害怕,而不是故意引诱他。
谢渊极力控制住自己想要出去的脚步,只站在窗前看着那二人。
于树闻言当即道:“那我陪着姜姑娘好了。”
“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
姜意立即很惊喜的说:“可以吗?”
“当然可以,小人很乐意为姜姑娘效劳呢。”
主子自己不给力,他这个做奴才的自然要为他笼络住美人的心。
主子知道后一定会感谢他的。
想到这里,于树的脚步越发轻快。
二人齐齐离开。
谢渊额前青筋涌动,他最终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脚步,跟着二人一道儿过去了。
好在于树只是在外头候着。
天公不作美,这一天晚上,窗外雷雨大作,伴随着一阵电闪雷鸣,睡梦中的姜意也是被吓的一个哆嗦。
她似乎做了噩梦,在梦中不断呼喊着,“不要抓我,不要抓我。”
“阿木哥哥!”
于树听着姜意有些凄厉的叫声,连忙便想进去瞧瞧。
却被身后的人拦住。
“朕过去。”
他这样说道。
虽然于树是个太监,但太监也是男人啊。
他不一样,他毕竟已经看过去了。
谢渊的脚步有些急切,屋中的姜意深陷入梦魇之中,呼吸都有些急促,她的被子早已经被踢到了外头,身子微微蜷缩着,似是极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