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先生若有所思道:“郁小姐果真很喜欢?”
郁明芙直白道:“是,我看到这幅画的第一眼,就在想,如果这幅图能在我丈夫爷爷的寿辰上送给他就再好不过了。”她顿了顿,羞愧道:“抱歉,我居然有这么可耻的想法。”
裘先生慢慢转动轮椅,来到郁明芙跟前同她一起看松鹤延年图,“郁小姐很直爽,也很有鉴赏能力,一眼就相中了我这会议室里最宝贝的一幅。”
郁明芙一噎,“裘先生真正宝贝的收藏应该并不在这间会议室内吧?”
裘先生一愣,忽而哈哈大笑:“没错,郁小姐你真是快人快语,真正宝贝的收藏怎么舍得挂在会议室里供人观赏。”话锋一转,“这幅松鹤延年图可是有不少人喜欢,我可不舍得拱手让人,不过既然是郁小姐,倒有机会从我手上得到这幅画。”
郁明芙摇摇头,“晚辈怎么好夺人所爱。”
裘先生笑道:“你不听一听我的要求?”
郁明芙想了想,“既然如此,裘先生的要求是什么?”
裘先生收了脸上的笑,瞬间变得严酷起来,“如果,郁小姐的画作能够打动我,这幅松鹤延年图裘某将自愿拱手让人。”
郁明芙脸色一白,也不是她对自己不自信,只是她的画作怎么能和徐老相比。
裘先生锐利的眸子盯着她,“郁小姐没自信了?”
郁明芙摇头,“不是,只是我一个晚辈怎么好和徐老相比。”
裘先生一笑,“我找过不少画师,没有人能画出我心目中的画面,如果郁小姐能做到,不光是这幅松鹤延年图,裘某的任何收藏,供郁小姐挑选。”
郁明芙没想到,裘先生对已逝夫人的爱意是这般深切,竟然和她做了如此之大的赌注。
如果说原本她还有一丝自信,经裘先生一说,她的这份自信便打了折扣。
郁明芙静静道:“晚辈可能没有这个能力做到。”
“到底有没有能力,一看便知,郁小姐请坐。”
郁明芙点头,顺着裘先生手的方向在真皮沙上落座,裘先生由于双腿不良于行地原因,依旧坐在他的轮椅上。
桌面上,静静躺着郁明芙用来装画的黄花梨画盒。
寂静的会议室里,郁明芙还真有些忐忑,像是等待师傅鉴赏评论的学生,她端庄的坐着,姣好的脸庞上隐隐能够看出一丝紧张。
裘先生打开画盒。
郁明芙攢紧手,紧张的闭了闭眼。
裘先生取出画卷,不知为何,这幅画卷握在掌心里,他莫名的也有些紧张。
吞了吞唾沫,裘先生抚摸着卷身,失笑,“我的夫人已经离开我许久,前些日子大病一场,从那以后,我常常梦见她,梦到我们相识的画面。可渐渐地,那些回忆在我脑海里逐渐模糊,我真怕自己会在某一天突然忘记她。”
裘先生仿佛陷入了回忆,脸上出现痛苦又落寞的神情,郁明芙心为之一软,“裘先生,您打来看看。”
裘先生恍然大悟地点头,匆匆打开画卷,那动作似乎有些手忙脚乱。
巨大的画卷慢慢展现在眼前,裘夫人的脸随着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