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齐城没有就去别处找,只记住二点,不许强抢,得是孩子自愿,且必须是孤儿,否则若被我发现了”
她点到为止,又道“放心,养孩子的钱不会少你们的,不愿意的,也可以离开我东厂,我不会亏待她。”
“大人,您这是哪里的话,我们是绝不可能离开的。”
“就是。”
虽不知她为何要那么多孩子,但这些手下都不约而同地言听计从。
月魄则转着自己指尖的玉扳指,深深地笑了。
没几日,整个东厂里就乱做了一团。
她允许将孩子们带进来,所以从那以后东厂里就都是孩子的声音。
甚至她还给那些孩子编成了几个小队,一起学习,一起玩耍,一起跟着大人们耍剑,学武功。
东厂里所有人都不明白她是想做什么,而且这些个小孩一天天地闹得她们脑瓜疼,回家了还得带着,被她们缠着,简直要疯了。
然而她们却并不知道生气,愉悦,烦燥,好笑等各种情绪渐渐取代了她们曾经冰冷的神情。
曾经杀戮惯了的太监们眼中开始浮现出柔和。
那是因为有人融化了她们的冰冷和孤独。
而这个人选非纯粹又天真的孩童不可。
失去了父母的孩子们再次找到了可以依靠的怀抱,不再是衣衫褴褛的乞儿,她们或乖巧,或活泼,在经历了沉重的打击后变得阴郁,沉默,却总会在时间长河中被治愈。
眼见着整个东厂越来越热闹,有人气,月魄却被人弹劾了。
弹劾她的几个顽固派指责她迫害正德朝的孩童,不知道想玩什么花样,俨然将她比做了恶鬼。
而坐在凤椅上的萧清酝一言不发,等她们说完后才摆摆手,一副不耐烦的样子,道“行了行了,若没什么可说的了就退朝吧,司大人乃国之栋梁,是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陛下”
“陛下”
不顾那群人还在拼死请柬,萧清酝退朝了。
月魄则勾着唇,心里无比清楚萧清酝的转变。
这些日子她每日里除了上朝便是去她,她学治国之道,温瑰也在侧伴着。
萧清酝表现得极其顺从她,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只是等她离开后,又会一个人在寝宫里生闷气,原因无非是因为她这些日子刻意和温瑰走得很近,心疼温瑰了呗。
她每日站在她寝宫的窗后墙边,听着她骂她,有时候还会听到她自言自语。
像是屋里还有另一个人在和她说话。
可不是嘛。
她询问了系统,最终得到了一个结论。
萧清酝和温瑰大概可以和对方远距离对话,就像她和系统一样。
还真是有趣。
关键是,她们俩在商量如何杀她。
时间就在冬猎。
上辈子冬猎时她确实被一群黑衣人围攻。
本来伤不到她,可最终她为了护住萧清酝,生生地抗下一箭,箭刺穿了她的肩部。
她跌落山崖,迷迷糊糊间像是被一个人救了,那人日以继夜地照顾她。
可她醒来后却没有见到任何人,只有自己赶来的手下。
这事过去后,整个东厂都变了,她也变了,因为她发现她离开后萧清酝一直在瓦解她的权势,根本没在担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