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产期一天天的接近,这日婉如突觉肚子异常的疼痛,疼的她满头满身的大汗,接着一个产婆被带来。没有忙碌的奴才,没有焦急等待的太后,直到她产下孩子整个宫殿里都没有来一个人。
紧咬着唇眯起双眼直直盯着紧闭的房门,她心底此时已燃气了一团熊熊的烈火,她恨宫里所有的人、甚至包括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她的孩子也是阿哥,可竟没有一个人来探望……
顺治坐在御书房里,听着奴才们的禀报,对于这个孩子他没有太多的期望和欣喜,而是让她想起了皇后看他时冷冰冰毫无情感的双眼。嘴角勾起些许突然坐龙椅上站了起来看向敞开的殿门道:“摆驾玉漱宫。”他要让那个视他如仇敌的女人知道,他是一国之君,他不光只有她一个女人而以。
婉如正在床上生闷气之时,突听外面传来了奴才们的通报声,瞬间脸上露出了欣喜之色,“皇上,皇上来了……快把小阿哥抱给我。”连忙从奶娘的怀中将熟睡的孩子接过理了理头发,不顾产后的虚弱便起床候在门口。
顺治迈进门看了眼早已跪在门口的婉如,只是淡然地说道:“起来吧,刚生完孩子跪在地上也不怕生病?把小阿哥给朕看看。”他之所以来这里,一是看看孩子;二是他是要气气那个皇后。
“皇上,你看这孩子长的多像你啊,这鼻眼像极了皇上。”婉如面含笑容地上前将怀中的孩子递给了顺治,而身子有意无意的贴在了顺治的身旁。
顺治看了看孩子,长的小小就像一只小猫,与以往出生的小阿哥截然不同似乎这身子太过羸弱了,“奶娘,这孩子怎么这么小,还瘦瘦?”
“回,回皇上的话……奴婢也不清楚,小阿哥生下来就这样。”奶娘低着头一副局促不安的模样,似乎在隐瞒着什么。
“皇上,有的孩子出生时胖些、有的则瘦些,过阵子就好了。”婉如的眼中闪过一丝的异样,连记将话题转开道:“皇上,你稍坐片刻,奴婢给您沏杯茶去。”
顺治并没有注意婉如说些什么,而是在凝眉看着怀中瘦的可怜的孩子,不知为可他突然想起了佟妃生的玄烨,听太后说这孩子十分的用功,而且自从他额娘突然去逝后他便被寄养在了慈宁宫,由太后亲自教导。
片刻后,婉如便端着杯热气腾腾的茶回来,满脸笑容地说道:“皇上,让奶娘抱小阿哥去吃奶吧,你也坐下喝杯茶歇息歇息。”将茶杯轻轻的放在桌上,眼睛在顺治和茶杯间游离,像是期待着什么。
奶娘将顺治怀中的孩子按过抱走后,顺治皱了皱眉坐在了桌前,随手端起热茶吹了吹欠开杯盖喝了几口,“味道不错……不过,朕还有事要处理就不在这里多逗留了,你们这些奴才好生照看着。”边说边站起身便朝门口走去。
“皇上……”婉如幽怨地看向急行而去的男人,心中竟是一阵的酸楚。
“不必送了,你还在月子里,上床休息吧。”顺治头也不回朝前走着。
婉如咬了咬唇,愤愤的坐在了椅子上,抬手将茶杯的盖子打开一看,发现顺治只喝了少许,心中顿时觉得有些烦乱,‘只喝这么点会有效吗?不行,以后还得找机会再给他喝点。’
似乎事情总是会凑在一起,婉如产后第五天慈宁宫便传来消息庄太后染病卧床,当婉如得到这一消息后心中不由的有些窃喜。她要好好的在两位太后的面前表现一番,遂穿戴整齐带着贴身的奴才不顾仍在月中便前往慈宁宫探病。
慈宁宫中
“启禀太后,婉如在外求见。”小太监跪在大玉儿的面前低声说道。
大玉儿斜靠在软枕上把玩着手上的假指甲,唇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轻声道:“让她进来。”随即看向坐在一旁的孝端太后,“姑姑,看见了吧,这只狡猾的狐狸是无孔不入……看来我们真的收拾收拾残局了。”
“唉,玉儿你看着办法,总不能让一条鱼腥了一锅汤。”孝端太后无奈地叹息着。
大玉儿侧卧于床上微垂着眼帘似睡非睡,未着脂粉的脸显得有些苍白虚弱,用眼角余光瞥了眼缓缓走入的人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情绪变化。
“奴婢婉如给太后请安。”婉如福了福身子轻声说道。而在心里却早已打起自己的小算盘,太后病卧病在床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她一定要抓住好好的在太后面前表现一番,只要得到太后的认可那封妃只是时间罢了。
“咳咳……咳咳……起来吧,你还在月子里跑过来做什么?”大玉儿轻掩着唇可咳嗽了几声,“来啊,赐坐。”
“奴婢听说太后病了着实是寝食难安。”婉如欠身坐在了椅子上,脸上始终带着关切之色,“看太后的脸色不佳,可让御医诊过脉了?”
“一天三次的诊脉,也没见他们诊出个什么……”大玉儿边说边朝桌上的茶壶看去。
婉如一直仔细观察着大玉儿的一举一动,一见太后看茶壶便知太后是想喝水,遂站起身急急上前拿起茶壶倒了杯茶,这时伺候在一旁的宫婢女上前,“还是奴婢来吧。”
“不用,我给太后送过去就行。”婉如没有将手中倒好的茶递给小宫婢,而是端着茶杯敛步来到大玉儿的床前,“太后请用茶。”
“这喉咙里像火烧,这些个丫头没一个机灵的,一个个脑袋像榆木疙瘩……唉,哪像你天资聪慧聪,你说我这病来的也突然,身边也没有个可心的奴才……”大玉儿边说边叹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