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鸣盛从乌月公寓出来,就接到了乌杞鸿的电话,“你小子,跟我挑衅?我手下说你一夜没回。”
“放心,我们见面的事她不知道。”江鸣盛说话的时候摸了摸鼻子,答非所问。
其实还有点心虚,毕竟这人是乌月血缘上的老爹,怎么着说话,也不该这么嚣张。
日子平静的过了几天,乌月成功搬了家,房子一梯两户,对门就是江鸣盛家。
乌月原本不愿意,要住到对面楼去,结果被江鸣盛强烈抗议拒绝:“我不同意。”
乌月犹豫着,“都说距离产生美,太近了我们彼此会厌烦。”
江鸣盛的声音骤冷,“你会厌烦我?”他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又被这话伤到,“我永远都不会厌恶你,你不在我眼前,我总是担心,反正我不同意你住对面楼,要么我过去,要么你过来,我是不会让你搬过去的,你觉得不舒服也好,不愿意也罢,我都不会跟你分开,就这样。”
乌月心情复杂。
听到这番话,她心里既纠结,又觉得甜蜜。
段茂不像江鸣盛,有话会直接说出来,段茂解决问题的方式是逃避,语气越平静的时候,心情越糟糕,口头禅是“好了,别说了”“你又知道了?不是这样的”。
江鸣盛却不是这样的,他总是把所有问题都摆出来,一个一个解决,他爱耍贱,脸皮厚,有点无赖属性,但哪怕是生气了,他也不会对人使用冷暴力,还会在表白的时候跟她保证说:“我以后如果像段茂那样对不起你了,你杀了我好了。”
就是这样一个人,站在门口,对她说:“你觉得不舒服也好,不愿意也罢,我都不会跟你分开。”
乌月不动容是假的。
“没想好?”
见乌月一动不动,江鸣盛歪着脑袋看她,点了点头,说:“行,那我搬过去。”说着,转身要走,一副跟着她一起搬家的架势。
乌月连忙拉住他的手,对他不管不顾的强势样子弄得有点小无奈,“好了,我答应你,搬过来就是了,你别折腾了。”
江鸣盛背着她,嘴角勾了个弧度,转身,明明知道她看不到,但还是板着脸,将她圈进怀里,抱紧。
“非要让我逼你才行?”
“你可真霸道。”乌月的手揪住他的衣角,小声抱怨。
下巴抵在她的肩窝,江鸣盛的薄唇贪婪地在她光滑的肌肤上磨挲,他的声音性感又蛊惑,仿佛一块磁石,令人沦陷:“你是不是觉得进展太快了。”
乌月小巧的耳朵被男性气息勾引,悄悄红了脸,蚊子似得回应:“嗯。”
“可是乌月,怎么办,我根本控制不了。”江鸣盛搂住她的腰,埋下头,“我嫉妒他们认识你那么久,心里泛酸认识你这么晚,为什么一开始不是我?”
“所以乌月,这是你欠我的,我一刻都不想跟你分开。”
“怎么成我欠你的了……”乌月不认同这话,嘟囔了一句。
江鸣盛的吻落在她的锁骨上,一直向上,堵住她的唇瓣,亲得两人都气息不稳,他若有若无地回应:“只要你是我的,我甘愿做你的牛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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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的北城,算是一个浪漫发酵的季节。
这里的三月,不像南方早已绿意盎然,光秃秃的树杈和马路上金黄的落叶相得益彰,树干上的绿芽在萧条中点缀,等待着释放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