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未遭难前,我也曾见过她,是个有气性的小女娘。”徽王妃淡淡道:“此事是那琼花楼的东家在痴人说梦,她与她腹中孩儿都只是棋子罢了,将她身契买了,远远送走便是,没必要妄造杀孽。”
侍女叹气:“王妃还是太心善了,怎知她不是识破了王爷的身份,故意怀了那孩子,想借机摆脱风尘。”
徽王妃浑不在意的一笑:“她就算是故意的又如何,这徽王府的后院还缺她一个女人不成?”
“若非时机不对,便是徽王要将她纳入府也无所谓。”
徽王妃说着,眼底快速闪过一抹厌恶之色。
她与徽王虽是多年夫妻,但要说有什么夫妻之情,那就真是笑话了。
徽王妃无所谓徽王有多少女人,甚至有多少孩子,她只需稳住自身位置便是,她甚至巴不得徽王少来她院里过夜。
至于孩子,她并无所出,但她是正妻,真想要孩子,那还不简单?过继一个来便是。
徽王妃有此底气,自然是因为她娘家够强。
侍女忧心忡忡的领命离去。
皇帝的秘旨如今只有徽王夫妻两人知晓,否则,若叫这贴身侍女知道了,怕是更为自家主子忧愁了。
至于徽王妃,她的确渴望能成为东宫的女主人,甚至皇宫的女主人,但高兴的同时,她却比徽王府的任何人都清醒。
扪心自问,徽王妃觉得老皇帝不是脑子有病就是眼睛有疾。
看上的太子人选,都不咋样。
自家那猪男人是啥德行,她还不清楚吗?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罢了。
上,指的自然是先太子。
下,指的自然是现太子。
徽王妃心里叹了口气,正要叫人过来,询问徽王身子可好些了,就见嬷嬷疾步进来禀报:
“王妃,出事了,王爷他不好了!”
徽王妃惊愕起身:“王爷薨了?”
嬷嬷被噎了个够呛,她是徽王妃的乳母,随嫁进的徽王府,一直伺候着徽王妃,自是徽王妃的贴心人,晓得徽王妃心中多嫌弃这个枕边人。
但王妃你嫌弃归嫌弃,你不好真盼着死男人啊!
“不是,王爷他、他好像癫了。”
徽王妃一口气又噎着了,那还不如死了好呢。
徽王妃不疾不徐往主院那边过去,面上不慌,心里已经开骂了。
晦气!真是头没福气的猪,泼天富贵送到手里都接不住。
就这运道,还想当太子?
怕不是命里没福,不然怎么福气砸下来,他不但没有趁势而起,反而霉运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