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妹受伤了?”方大柱一听,立刻跑到抱着清烟的李馨儿面前,拉出清烟的小手仔细看,果然看到清烟双手的掌根此时不但破了皮渗出血丝,还肿得和馒头似的,顿时心疼不已。
“大夫,你先给小烟儿处理一下伤口,若时间拖长了,指不定会诱炎症和并症的!”月莺撇开跪在那里的雪儿拉着大夫来到清烟面前。
方家长辈们立刻叮嘱大夫先帮清烟处理伤口,大夫立刻跑到清烟面前,替她处理着手上的伤口。
“大夫,那只是你的猜测,五嫂嫂心底那么善良,怎么可能有那种坏心思,我相信她。”清烟任由大夫替自己处理伤口,嘴上继续替雪儿辩解。
“义妹,你心思单纯,相信任何人,但人心险恶!大夫都作证了,雪儿她分明就是故意绊倒你,再嫁祸给你,说是你将芯儿推倒的!”方大柱一脸怜惜的看向清烟。
对于方大柱的话,清烟故作一脸的懵懂,“哥哥,莫要胡说,五嫂嫂才不是那样的人!”
“呸,月清烟,不要你在这里假好心!你这小贱蹄子,怕是巴不得我被赶走吧!哼!你就装吧!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雪儿被清烟的话气得再也装不下去了,开始如泼妇般叫嚣了,清烟这死丫头分明是故意的!
“雪儿,你看看你现在,哪还像样,清烟好心替你辩解,你却出言侮她,太过分了。”方大柱见清烟被雪儿这么一骂,缩了缩肩膀后,泪水哗啦啦的直流,仗着自己离李馨乐近,心疼的冲过去,将清烟从李馨乐的怀中抢过来再抱入怀中安慰着。
“呜呜,我没想赶五嫂嫂走啊,义兄,烟儿真没有!”清烟在方大柱的安慰下,渐渐止住了哭,但还是在那里委屈的抽泣着。
雪儿看了看对清烟又哄又宠的方大柱,心里一股气冲了上来,美丽的脸蛋气得通红,随即便用充满杀气的眼神死死盯着清烟,一副恨不得将清烟剥皮抽筋、吸血啖肉的表情。
另一边,李馨乐一脸诧异的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顿了一会,目光无意间一转,正好捕捉住雪儿那可怕的表情,轻一挑眉,她是最希望雪儿被休那位,定会好好把握这次难得的机会。
“烟儿才十岁,是最单纯的时候,她能有什么坏心思,雪儿妹妹,你为什么一副恨得不将她拆吃入腹的样子。”李馨乐立刻煽风点火起来。
雪儿听完李馨乐的话,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便出言反驳,“那死丫头心思一点也不单纯,她蔫坏的,你们都看不出来吗?”随后便与李馨乐吵了起来。
“明明是你嫉妒烟儿是个团宠,就连夫君都宠着她,你怕她最终会代替你在夫君心中的位置,你也嫉妒六妹妹第一个怀了夫君的孩子,甚至害怕六妹妹母凭子贵,被夫君扶上那个你一觊觎的第二侧室的位置!”月莺轻一挑眉,她不介意再搅和搅和,将方家的后宅的水再搅浑些。
“我”果然,还是月莺的话一针见血,怼得雪儿竟然无法反驳。
“的确,我方家有规定,谁第一个怀上大柱的孩子,就会坐上大柱第二侧室的位置,同时也会与月莺一样成为平妻。”赵媚娘适时出声,说出方家的规定。
“母亲,依儿子看,月莺说得有理,您可还记得春月宴上的插曲?”方有财本就不满意雪儿,刻意提醒大家把雪儿现在的表现与晚上方家花园内生的事联合起来想。
大家听方有财这么一说顿时沉默了,前厅内一阵安静,不知过了多久,方大柱第一个反应过来,“父亲说得不无道理,雪儿说不定就是想借芯儿这事,嫁祸给义妹,好让我们将义妹给赶出去!真可恨!而且她还险些害我失去一个儿子!方家留不得她了!”
“方郎,我不是,我没有!你要相信我!”雪儿听后,心中一惊,立刻起身,快步跑向方大柱,岂料脚下一个踉跄,扑倒在他的脚边,随即,便伸出手扯住他的衣角,又哭又喊,“方郎,真的不是奴家,你不要休了奴家,红袖楼奴家是回不去了,你若休了奴家,奴家真的是无家可归了。”
方大柱抬起脚将雪儿踹到一边,随后便抱着清烟来到一边坐下,因为他感觉怀中的清烟体温正在攀高,便仔细打量着清烟。
“吵,好吵,哥哥,烟儿觉得好冷,头也好痛,浑身没力气。”清烟感觉自己有些怕冷,头又晕又痛,眼前一片绯红色。
“烟儿,你怎么了?”方大柱看着眼睛都快睁不开的清烟,心中一紧,她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