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陈锦琮四下查探了一番就解下腰间的黄玉佩,扔进了祈春的怀里,随后款款而去。
双银抿着唇,拍了拍祈春肩膀,搜肠刮肚地找了些话打圆场,“太子他太霸道了,你不用管他,咱们都是奴才,和主儿置什么气?”
祈春面上不显,捧着瓦盅进了宫,谨慎地瞧着魏杏瑛表情,“可有受屈辱?娘娘日后有什么打算。”
魏杏瑛讪讪地笑了下,“这回躲过去了,下回还没着落呢,且走一步看一步吧。你先忙活你的婚事吧,等出嫁歇一歇再来我这尽职,不急,或者你跟着李鱼听淮之那边的令,我这边还有双银,和几个嬷嬷,不碍事的。”
祈春笑了下,放下瓦盅,“怎么不碍事,我得伺候你一辈子呢,娘娘可别急着甩开我。”
双银也跳了进去,主仆几个说了一会话,魏杏瑛就补觉去了。
陈锦琮在路上走了没几十米远,就瞧见了缓缓而来的敦王,眯了眯眸子欲不作搭理。
敦王鼠目提溜转,搭腔道,“别急着走啊,瞧着太子阿兄清减了些,难免臣弟心里有些过意不去,难道是在为魏太傅的事情而困惑为难?”
“你说谁能想到这魏太傅看着风光霁月,私底下这般睚眦必报啊,枉为师表啊,瞧着阿兄是从太后宫里出来的,不愧是奉行孝悌的表率啊,帝王平日里没少和我以及八王面称赞阿兄啊。”
敦王这嘴脸俨然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笑容也不怀好意,只为了一大清早的挖苦他?
陈锦琮没了耐性,噎道,“近日听说你又是大兴土木,买庄购地的,如今各地干旱缺粮食,还是低调些好,不然让人抓住了小辫子,还以为你这钱财来历不正呢。”
敦王面上一凛,似在揣测起对方是不是得到些风声,试探道,“胞兄这是从哪里听来的流言,苍天明鉴,我只是做些小生意罢了,难不成胞兄找了人监视我?”
“还是程督公在您面前对臣有些不满,也难怪,前阵儿有些不愉快,正准备舒缓一下关系,这怎么就告到您这儿了?”
陈锦琮冷笑两声,甩袖走之前扔下一句话,“你以为程淮之容易糊弄?看不出来你左右逢源?又巴结着西厂,东厂这边也不放,最后的结果就是鸡飞蛋打。”
陈锦琮一路经过福寿宫和司礼监直房,李鱼穿着灰色太监服站在门口笑的眼睛见不着,姿态顺从,却总给人一种反骨的直感,和他那个主子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膈应得很。
他进了乾清宫,程淮之这几日都没来上朝,有些可惜,这厮以前还说魏杏瑛不可能是他的女人,结果事实胜于雄辩,这世界上的一切东西都是争抢才能得来的。
帝王坐在高台上,眸色沉沉的当着一众官员点名了他,他出列回道,“启禀陛下,鬼火案非是天灾而是人祸,有人密谋找了些死士在街上自焚,最终将罪名盖在陛下上,可谓是其心当诛啊。”
帝王早已收到锦衣卫那边传来的信,对密谋之人已是了如指掌,按下不,只说下朝再议,随即就是些官员汇报朝政之类的,各地干旱和降雨情况啊,边境洽谈啊,过几日庆功宴的银两调度之类的。
不过一会儿帝王就按了按太阳穴,神态有些烦躁,这程淮之不在,这什么鸡毛蒜皮的事儿都能报到面前来,连个汇总都没有,听得很是偏头痛。
陈锦琮沉默了片刻,下朝以后跟着帝王回了建极殿,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