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娘子听了心中欢喜,笑着道谢,“有劳大夫替沈娘子也诊一诊。”
府医将沈婉仪左右手轮番仔细诊过,又仔细问了些日常后道,“娘子身体大体康健,只有些体寒,冬日里易手脚冰凉,老夫给娘子开几副汤药吃上,为娘子调理身体。”
要喝苦药汤子,沈婉仪哭丧着脸,点头。
原本只是防着刘娘子使坏坑自己,这下可好,刘娘子是防住了,自己却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听完府医的话,刘娘子脸上的笑止也止不住,“妹妹快别难过,府医也是为妹妹的身体着想,等你的身子调理好了,也好为爷开枝散叶不是?”
沈婉仪让人给了赏钱,又跟着府医去取药,刘娘子见她跟吃了苦瓜一样愁眉苦脸的,心情舒畅的差点就要笑出声了。
随口敷衍着安抚了她几句,就带着人回自己院子了。
今儿可真是得了个大好消息,如今这府里就两个人能侍候主子爷,而沈娘子又体寒玉簪调理身体。
呵,女子体寒,不易受孕,再没有比这更让人高兴的事儿了。
刘娘子心情大好,使人去二门处等着,看看今儿主子爷回不回后院儿,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自己可一定要抓住了。
夜里,尉迟洐在府外用过饭才回,一回府便有人将百日里的事儿回禀予他。
听闻沈娘子体寒,他的眉头紧皱,手指在桌面上有规律的敲着。
跟随他多年的李培峰见状知道主子心情不好,将身体往角落里缩了缩,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好一会后,尉迟洐豁然起身,视线轻飘飘的从李培峰身上扫过,却让他打了个激灵。
尉迟洐趁着夜色进了沈婉仪的小院儿,屋里灯光昏黄,一道女子托腮而坐的身形映在窗上。
尉迟洐的脚步一滞,神情微动,转瞬便迈步进屋。
沈婉仪已经卸去钗环,披散着头发行礼,“给爷问安。”
尉迟洐将人扶起,不满道,“说了几次了,又没有外人,跟爷这般客套做什么?”
“妾身记得了,下次就改。”沈婉仪一边动手给尉迟洐宽衣,一边应道。
“今儿怎么叫了府医,可是身子不舒坦?”
“别提了,哪儿是为妾身叫的府医呀。”沈婉仪提起这茬心里就苦的冒泡泡。
“今儿刘娘子过来跟妾身说话儿,说起她身子不舒服,妾身便让人叫了府医来为她诊个脉。”
“刘娘子身体有恙?”
沈婉仪摇摇头,“她倒是身体康健,府医说妾身体寒,开了药让喝一阵子,让调理身体。”
见她语气平常,显然未将府医的话放在心上,尉迟洐握住她的手道,“女子体寒可大可小,府医的药要按时喝,不然以后子嗣艰难,有你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