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还真是一个月黑风高,适合瑟瑟的好地方
有这个念头的时候,季夏橙忽然咧嘴笑了笑。
她还真是一点都不怕盛景化身为狼。
季夏橙深吸了一口清洌的空气,只觉此时此刻很放松。
明星的工作就是面对各种镜头,拍戏的时候是表演别人,录综艺的时候就是表演自己。
尤其是这段时间,季夏橙在表演别人和表演自己之间切换,已经快忘了真实的自己,经历了多少糟心事情。
持续的被黑、被挑衅、被误解
心陡然平静下来,这些日子发生的桩桩件件事情,像拍电影似的,一幕一幕袭进脑海。
她先是“嗬”一声叹了口长气,紧跟着对着虚无的空气大叫了起来。
一共也就叫了两声,季夏橙忽然觉得够了,嗯,三年的恋情,持续的被黑,两声发泄完毕
真不是季夏橙大度,她甚至还复盘了一下,该捅的刀是不是都已经捅过了,有哪个地方是不是捅的不到位,后期还可以再捅一下。
复盘过后,她觉得也还行,这种事情不好定论输赢,实际已经早就无所谓了。
盛景见她酝酿了半天,忽然又哑火了,他起先以为她是感伤到哭了,可他盯着她的脸了半天,只出了兴奋。
所以被求复合,果然很高兴是吗
盛景的眼底的光,碎落一地。
就在季夏橙扭头想要跟盛景说句什么的时候,措不及防,他的手突然托住了她的后脑,吻狠狠地落在了她的唇上。
季夏橙有一瞬间的懵逼,紧跟着就是十分的懊恼。
她到底怎么了吗没有近距离接触,没有言语撩拨,怎么就触发了瑟瑟机关
难道是因为她刚刚叫的太大太刺激
起初盛景还只是用唇掰摩擦着她的唇掰,后来觉得很不够的他,居然又用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趁虚而入。
季夏橙对于肉碰肉的亲吻,没多少感觉,演员嘛,虽然还没有拍过正儿八经的吻戏,但拍吻戏的心理建设早就做好了几百年。
这次却不一样,她的嘴被撬开的那一瞬间,她嘤了一声,缺氧一般的窒息,让她思维一片混乱。
她做梦似的想起了幼时的不开心,那是爸爸空难后的第三个月,妈妈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空旷的别墅里只有她和佣人。
佣人姐姐拍着她睡觉的时候,她忍不住问“妈妈怎么还不回家”
佣人姐姐欲言又止,最后经不住她的磨缠,告诉她“吉宝宝,你妈妈谈恋了”
她不知道什么叫做谈恋,佣人姐姐说谈恋就是她要有新爸爸了。
她很生气,她是有爸爸的孩子,她的爸爸只是空难了,她不是没有爸爸,那她为什么要有新爸爸
忘记了那天是因为什么,可能是因为她太害怕孤单,她一个人悄悄地摸出了大房子,想要去奶奶家,却正好撞见妈妈跟一个陌生的叔叔倚在汽车上亲吻。
小孩子不懂吻还会分深浅,只知道他们亲了好长好长时间。
吓得她捂住了小嘴,不敢呼吸。她想要躲藏起来不被妈妈发现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就掉进了人工开凿的小河里。
窒息。
像是有水涌进了口鼻嗓子一般的窒息。
她很抵触深吻,和乔森北谈恋时,有一次他喝了点酒,他微张着嘴,想要亲吻她的那一刻,她浑身激灵,应激一般一把就推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