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安转过头着一帮惊疑不定的大臣,微微一笑地道“如此末将也算是完成任务了,太师可需要见我家将军,末将可以带路”
甄太师摇了摇头,面色凝重的推辞道“先不烦扰了,皇孙殿下还需先拜祭过陛下,将军有事不妨先行一步”
莫子安不在意地一笑“既然如此,末将就先告辞了”他彬彬有礼的行了一个礼,全然不见先前的冷酷,然后很是干脆地领着人转身就走。
留下后面的人面面相觑满腹疑窦,竟然就真的这样走了,难道是他们想多了,对方真的没有其他的心思
但不管怎么说,永宁侯如果无心插手皇孙继位之事就太好了,现在国家真的经不起动荡了而且推举孟庭轩上位本来就是文臣的事,轮不到武将插手,永宁侯无意就更好了
甄太师和左相相视一眼,彼此都有了默契,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扶持孟庭轩登基,明确他的正统身份
而这些都少不了礼部的参与操持,他们必须尽快拿出一个章程,然后召集百官在永平帝的灵柩前举行即位礼仪,方能安定人心
永宁侯已经让他们感到一种本能的威胁,都不想再拖下去以防出了什么变故
他们举步就往景庆殿赶去,孟庭轩撇了撇嘴,但是还是忍耐住了没有发脾气只是对照文臣们的焦急态度,他就显得随意多了,还有闲心打量宫里的景致
皇宫里显然经过了一番打扫,昨晚的残尸断体被清理干净,仿佛曾经的残酷肆虐是一场错觉
而黑旗军替代了禁军接管了整座皇宫,在道路旁值守的士兵拿着冷肃威严地目光紧盯着他们,让大臣们一时噤若寒蝉小心翼翼
他们有心催促孟庭轩走快些,但是顾及他的身份,而且说到底皇孙殿下的年纪幼小,所以只好忍耐地随着他的性子慢慢移动
孟庭轩不知道他们的心情吗,可是这关他什么事他不是未来的皇帝吗,以后天大地大就属他最大,难道不是应该都由他吗早晚他们也要习惯。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快意,走得更慢了
等他们终于赶到景庆殿时,就到永平帝已经收敛入棺,正摆放在大殿中至于其他的皇子皇孙及宗室皇亲的遗体想来是另外安置了,实在是死的人太多了,然而尊卑有别,他们还是不能和永平帝同留一殿
大殿中还残留着浓厚的血腥气,一些在叛乱中活下来的太监宫女真忙着点燃香烛,将大殿打扫干净
见着永平帝的灵柩,甄太师脸含悲色当即跪下磕头,身后的人也跪了下去
磕了三个头甄伦才起身,同时环顾四周寻找着礼部尚的人影,他们还得商议接下来的流程
然而却不见留下来处理后事的官员人影,竟是一个人也没有,甄伦不由眉头紧皱,拉住身边的太监问道“可知道这里的大人们都在何处”
那太监仿若受了惊吓,连头也不敢抬,颤声道“他们都被带去雄安殿了”
“是谁带走了他们,”左相敏感地问道,“可是永宁侯的人”
太监小心翼翼地点了下头,随即快步走开
“可恶,永宁侯是想要做什么,他根本就是包藏祸心”左相不甘地道,即使认识到了今时不同往日,左相还是无法控制一腔愤懑。他们已经习惯了武将的低人一等,何曾想有反过来受制武将的一天,而且是束手无策
更令人烦躁的是,他们把握不住永宁侯的心思,一时无从下手
难怪莫子安先前这么容易就离开对他们不闻不问,想来是料定他们自己迟早会主动找过去的
“是啊,永宁侯太狂妄了。而且你他的手下,动不动就杀人简直就是无法无天,根本没将朝廷法度放在眼里,必要严惩不可”周围的文臣也围上来发表意见。
莫子安的举动让他们感到恐惧,如果文官失去了对武将天然的压制,那他们还有何优势可言他们迫不及待地想将永宁侯打落谷底,收缴他的兵权,这样就没有威胁了
对于同僚轻易被夺去了生命,他们不愤怒吗但更多的是感到害怕。
甄太师叹气,如今的局势可不是由他们说了算,他还以为永宁侯愿意置身事外,如今来却不是那么回事
如果永宁侯另有心思的话,他们甚至不能出了这皇宫,又如何传达消息
“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要去一趟雄安殿,永宁侯到底要如何”甄太师和左相商量。
左相无奈点头,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