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涧眼眸瞬间暗了下去,本就深沉的墨绿几乎被压出一片沉甸甸的黑。
谢岫白要
他
要说不知道谢岫白缠着他是为了什么,显然不可能,但是
他一动不动,好一会儿才哑声开口“这不”
“明年也给我准备生日礼物。”
谢岫白仿佛很为难似的,中间纠结了很久才说出来。
要他明年也给他准备生日礼物。
不是要他。
林涧原本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心脏咚一声落了回去,一下一下,缓慢地跳动着。
他神情迅速恢复正常,“那你明年想要什么”
话一出口,他被谢岫白的断句搅乱的脑子忽然一跳。
今年的礼物是明年要给他送礼物,那明年
要你后年也给我准备生日礼物。
林涧垂在身侧的手指捏紧。
谢岫白微微笑起来,狡猾地说“明年的愿望明年再说嘛。”
林涧说“不行。”
“一个愿望保质期不能有一年那么久。”
谢岫白有些失望,“那我换一个”
林涧“换。”
谢岫白这次思考得更久了。
足足半分钟,他才抬起头,漆黑的眸子里突兀地映出他的影子。
林涧刚刚平复的呼吸一顿。
“刚刚那个不可以的话,那”谢岫白忽然伸出手,五指贴着林涧手背,把他的手拢在了手心里,虚握着他的指尖。
林涧来不及躲避,捏紧的手指落入对方手心里,仓促之下连忙松开。
然而,手指一舒展,手指背上的皮肤又贴上了对方的手心,温度滚烫。
他几乎是被灼伤了般逃开。
正想甩开他,谢岫白手指顺着他的指缝滑入,硬生生撬开了他的五指。
就像采珠人撬开河蚌坚硬的外壳,河蚌只能被迫把内里的柔软展露出来。
他的五指和林涧的手指纠缠在一起,用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和林涧十指相扣。
就连掌心的纹路都亲密地贴合在他手背上。
林涧从没和谁这么亲近过,有生以来,这么亲密地贴在他掌心里的,除了刀就是枪。
偏偏谢岫白还不满足似的,不断收紧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