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青年早夭是被人彘戚夫人吓死,也很可能的。
刘盈自己知道自己,从小在逃难中生活,且他是一直有阿姐和母亲护着的,软弱的性格便也在不知不觉中养成了。
别说亲眼目睹一个被做成人彘的人,就是看见血他都觉得头晕。
所以,历史上的惠帝,也就是他自己,很可能是真的被吓后惊悸死的。
这么想着,刘盈并不觉得丢人。
李延年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你们说的话,是我能听的吗?
汉初宫廷里,戚夫人又吓哭了,而另一边吕雉听到这些话,起身走到外面抬头看天镜上的儿子,神色罕见动容。
鲁元公主从远处走来,看到母亲看着天镜有些呆怔,抬手制止了宫人,自己走到母亲身边:“母后。”
“阿圆,你弟弟终于长大了。”吕雉温柔地摸了摸女儿的头发,笑着道,“看来以前都是我们错了,想让他懂事,不能只一味的保护他。”
刘圆挽住母亲的手臂,笑开颜:“这不都好了吗?阿母你怎么看起来还不太开心的样子。”
吕雉对女儿是满心的慈爱,转身向室内走去:“并非是不开心,只是想起我们三人当年的艰难,心有感触罢了。你那个父皇,总归是指望不上的,不能因为他现在的几分温情,我们就放松了对他的警惕。”
刘圆自小没见过父亲几面,心里自然更亲近母亲,但是作为一个普通的儿女,却也没有不渴望父爱的。
“您和父皇这些日子不是相处挺好的吗?”刘圆不解。
吕雉在室内蒲团坐下,说道:“只要他不动立其他儿子为嗣的心思,我和他就能够和平相处。”
“那母后为何还———?”刘圆蹲在母亲身边。
吕雉给她倒了一杯茶靠着桌子道:“没有要你防备你父皇的意思,就是要你记着,咱们不能把什么都寄托在他身上。”
刘圆点点头,拿了一本褶子看看,是处理某地蝗灾的,父皇最近应该没有在政事上限制母亲。
“女儿觉得咱们皇家人也是能找到一个和平点的,咱们一家人不应该有什么非要要命的冲突,母亲开心些。
对了,上次森森来的时候还邀请您去现代,您怎么不去?”
她父皇充满了任务栏,现在能带五个人过去,一个弟弟刘盈,一个还在学杀猪养猪的樊哙,一个在废品站记账的萧何,剩下的两个人都是随时可以换的。
吕雉笑道:“母后不是不去,想等着后世那位当了皇帝的武则天一起去的时候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