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四不客气地抓起一块薄荷糕吃起来,“还真是惦记着,对了,我前几日来找你,你不在,小鸟说你同阿扶私奔了。”
“听她碎嘴胡扯。”三三看一眼阿扶,“我们是去办正事。”
“什么正事?”
三三将七杀的故事说与人听。
敖四听得过瘾,糕都忘了吃,“这种事以后记得叫上我啊。我每天都很闲的。”
阿扶吃完绿豆汤,空碗放到桌上,“我同三三都很忙的,跟你这种闲的并非一路,你还是闲你的去罢。”
“阿扶,我到底哪里得罪过你,你为何总嫌弃我。”敖四百思不得其解。
“有么?”阿扶睁眼说瞎话。
敖四看三三,“他有,是吧。”
三三打圆场,“哈,没有吧,你想多了。”
敖四继续吃糕,“薄荷糕清口,这白糖糕马蹄酥亦不错,让霄大多做一些,我吃饱好去打架。”
“要去跟谁打架?”霄大端来新煮的绿豆汤,三三推到敖四身前问。
敖四义愤填膺,“一个不知好歹的小地仙。我前些日子得了消息,我家书阁被贼人擅闯,那贼人打伤我家护卫,窃书看,虽无重大损失,但我龙……我是说我族尊严何在,岂能任由人明目张胆闯我族重地,传出去,丢不丢人。”翘椅子上的腿收了收,继续道:“探子来报,已查到那贼人身份及所在地,竟是晏郡的土地公,就是二十四明月桥边的那个土地公。刚好我在晏郡,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他。”
阿扶三三面面相觑。
重芜闯的是西海藏书阁,窃看的是太古《异剑谱》,这敖四该不会是龙宫里的人吧。
这时,敖四那白脸护卫来了,拱手对敖四道贼人已现身。
刚要喝绿豆汤的敖四,丢了勺子起身,“那个土地公不务正业,神出鬼没,可算给我逮住了,我先行一步。”人已走出客栈门,不忘回头喊一嗓子,“那绿豆汤给留着,待我揍完人再来喝。”
“你不去通知重芜?你好友被揍你不担心?”三三同阿扶说。
阿扶端起桌上那碗绿豆汤,拿勺子搅了搅,“没必要,敖四打不过重芜,他只有被揍的份儿。”
三三看一眼绿豆汤,今个阿扶真能吃啊,敖四那份也给霸占。
阿扶吃饱回对门的棺材铺去了,果然不出阿扶所料,不一会,敖四同他的护卫双双鼻青脸肿的返回子不语客栈。
三三去济善堂拿了些药,给人脸上涂药膏,敖四嘶嘶喊疼。
绿俏买胭脂回来,见敖四的小护卫笨拙的给自己脸上抹药,她热心帮忙,夺过药膏纱布,“我来。你们怎么伤成这样啊,太滑稽了。”
“我如此英俊的脸破相了,这要被望月楼的姑娘公子们瞧见,我还有什么脸混下去,这几日我便住你客栈了。”敖四沮丧道。
绿俏歪头问:“给钱么。”
“我岂能亏待了我妹妹。”敖四嗷一声说。
“别喊了,你看你这个小护卫,一声不吭的。”绿俏拿纱布给人擦眉骨上的淤血。
敖四上完了药,见绿俏手法粗鲁,他的小护卫一副强忍的表情,他夺过绿俏手中的纱布和药膏,“我来。”
俩大男人面对面上药,画风有一些不可名状,尤其敖四一边给人上药一边问:“子淡,疼不疼,疼了吱声,我轻些。”
绿俏抱臂,看胳膊上起的一层鸡皮疙瘩,“掌柜的,你四哥该不会是断袖吧。”
三三想了想,“有可能。”
敖四那张脸破相了,深深伤了他自信,他不敢出门,让小重阳买了两罐蛐蛐,成天窝在楼上客房斗蛐蛐。
阿扶每次来客栈盘账,总时不时听到楼上传来激情的叫喊声。
“马元帅,冲啊,你倒是冲啊。庞将军,咬它,咬死它,我封你做大元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