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先生……”
姜妄看起来似乎还有话想说,但楚景和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他径直地上车,一步都没犹豫地离开。
漆黑的迈巴赫一点点地消失在雨幕中。
姜妄在原地站了许久,他的表情很复杂,如同仍在消化楚景和刚刚和自己说的话。他再三确定,先前的一切伪装都完美,不会有任何的纰漏。
姜妄顺着原路返回,最终停在一块无字的墓碑上。
墓碑前,他看见被人放下的白玫瑰。
雨越发地下得大了,几乎要将娇艳的玫瑰花打落得奄奄一息。
他自然知道楚景和每年都会来,他自然也知道这是楚景和给自己立的碑。
这三年,有关楚景和的消息依然不间断地递到他的手里,他的人依然在暗处保护着楚景和的安危——
他这次心甘情愿让楚景和走出囚笼。
到底什么才是爱,他明白得太晚太晚,曾以为爱是占有爱是强横不讲理,才导致最终酿成大错。
可偏偏,自他离开后,他的小玫瑰却没有如他料想那样变得幸福。
姜妄,又亦或更应该说是已经“死去”的盛怀南,他实在是想不通,不知道是哪里出的差池。
“先生。”
穿着长风衣的男人头也没回,他依然盯着那块墓碑,只沉声问:“怎么了。”
“楚少爷他,出事了——”
小醉鬼
盛怀南赶到酒吧的时候,正好dj切了一首新歌。
强鼓点的摇滚曲喧嚣鼎沸,震得耳膜都疼。各色奇异艳丽的男男女女都在舞池中央狂欢,放肆地舒展自己的年轻且有欲望的躯体。
灯光暧昧不明,空气里尽情弥漫着纸醉金迷的酒精与欢情的味道。
这显然不是什么好地方。
更不是楚景和应该独自来的地方。
盛怀南事前就做了不少的心理准备,更废了八百分的耐心,才能稳步穿过躁动的人群,而不是直接就掏枪弹子赶人。
他好不容易地才能找到自己的心上人。
漂亮矜贵的alpha正坐在吧台前,手上飘飘然地挂一只高脚杯,要掉不掉的。
楚景和脸上带着微醺的红意,看人时连眼神都迷离,勾人而不自知。
褪去了平日里一贯清冷的生人勿近,此时的楚景和俨然是台荷尔蒙发射机,把身边蠢蠢欲动的oga都撩拨得三迷五道的,就差脱个干净好去自荐枕席。
盛怀南看得眉头直跳。
他的小玫瑰这三年也确实是本事见长了,都学会来欢场买醉了——
虽然整件事的始作俑者无非就是他盛怀南非要假死躲人,但醋意乱飞的男人向来蛮不讲理。
他没直接轰了这酒吧,也算是这三年修身养性了不少。
烦。
真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