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壮的葛藤沿着玫瑰花野蛮生长。
昏沉沉的房间里有如深深沼泽,攫住所有的情深似海,屏蔽一切物换星移。
世界必须只剩眼眸里的彼此。
alpha的越发不讲理掠夺天性几乎要将他吞没,他不能求救,不被允许求救。那些积攒多年的海潮越过安全线,呼啸着席卷一切,几乎要将小玫瑰狠狠揉碎。
楚景和的眼睛里早就蓄满了泪。
视线被充盈的泪水模糊,他看不清盛怀南的模样。
只有对方低沉的声音一遍遍地回荡。
小景。小景。
男人喊他的名字,一遍遍地,包裹着那些三年里都没有说出口的爱。
他们都有太多爱来不及说出口。
……
七日后。
那段突发的时期总算是有惊无险地度过。
楚景和恹恹地趴在盛怀南的怀里,短促地一下下呼吸。
盛怀南从床头柜上端起一杯温水,自己喝了小半口,接着就小口小口地渡到楚景和的嘴里。
他喂得仔细谨慎,怕不小心就让小少爷呛到。
楚景和的嗓子都哑了,“不喝了。”他推着盛怀南的胸膛,想将男人推开。
但力气所剩无几,软绵绵地搭在男人的胸前,纹丝不动的,看着倒像是在撒娇。
盛怀南探了探楚景和的额头,“有点烧。”
“嗯。”楚景和闭着眼睛,浑身不舒服地在盛怀南的怀里蹭,“不吃药,吃了就犯困。”
盛怀南:“吃了药就好好睡。”
楚景和:“不要。”
他还是闭着眼睛,声音断断续续的,显得有些有气无力,“我有事情要问你,你别想着拿这个理由来搪塞我。”
盛怀南顿了顿,心知是躲不过:“你问。”
“为什么要用一个假身份来骗我?”
盛怀南叹一口气。
“……我太想你了。”
他忍不住将楚景和抱得更紧,“我起初只是想着,远远能看着你,和你说上几句话就好。”他说完就短促地笑,像自嘲,“如你所见,我没有做到。”
还是想尽办法想要让你注意到我。
楚景和“嗯”了一声,很干脆地跳过了这个话题。
“所以为什么不来见我?”他又问。
“我没有把握,我不知道你会不会想见我。”盛怀南低声说,“这三年我想了很多,关于之前的事情……我很抱歉。宝贝,我并不是想伤害你的,我只是喜欢你。”
“但我怕我再靠近你,还会让你难过。”
“我不知道怎样对你才算是好,才算是合适。”
“或许我们不见面,才是最好的选择。”
“你以后或许也会有喜欢的oga……”
盛怀南为楚景和构建过非常非常多理所应当的幸福——他有能力为小玫瑰构建这一切,并将自己排除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