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才认识多久?
偏偏盛怀南此时戏瘾十足,偏要演那副不谙情事的毛头小子。
他接着就问,摆出一副真是勤学好问的态度来——
他问楚景和喜欢怎样的追求方式,问他一天通电一次还是三天一次更好,又问是怎样的人才能让他楚大少爷点头,好让他去“取取经”。
如此种种,问得仔细,真好似有多求知若渴那样。
楚大少爷死要面子,只好囫囵地答。
殊不知处处都露了自己毫无经验的马脚。
男人有心刁难,如意料中看见了楚景和面上忽晴忽阴又气又恼的脸色。
实在是可爱得让盛怀南想把人就这样藏起来。
“好了,今天就问到这里,我学习学习。”也幸好盛怀南见好就收,赶在楚景和真要生气之前,结束了这个恼人的话题。
男人起身来,背对着楚景和,温声说:“先等我一会,我送你回家。”
“你有事?”楚景和看他动作,顺口就问。
盛怀南倚在浴室门口,笑得懒散,但又带着些无可奈何:“真想知道?”
楚景和掀起眼皮,摆着一脸困惑的表情看他。
“你啊……”
盛怀南单手松了松领口,把领带扯下来,随手丢到地上。
他站在暖黄色的壁灯下,虽被柔和的灯光笼罩着,但脸上的神情却如未被满足的野兽,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种蠢蠢欲动的饥饿感。
他随手解开衬衫的衣扣。
盛怀南只留个背影,笑得轻佻:“小朋友就不要打听大人的事情。”
“什……!?”
不等楚景和手忙脚乱地反应过来,浴室门已经被轻轻掩上。
砰的一下。
很轻。
楚景和的眼神一下下不规矩地瞟过去。
磨砂的玻璃门后水声阵阵,隐约露出个不甚明晰的人影来——男人的肩背线条漂亮流畅,蓄满了力量感。
浴室里此时的水声不断。
哗啦啦的流水声砸向了瓷砖地,回荡在寂静的房间里,要居心叵测地撩动心脏。
愈渐浓厚的雪松味一点点地从浴室传出来。
楚景和尴尬地移开自己的视线。
他浑身都有些不自在,一对手使劲地扯着被子又绞着枕头套,一双眼睛盯着酒架上的威士忌和伏特加,接他着又把电视打开,将音量调得别样的高。
他在套房里就像是日理万机的那样忙。
晚间新闻里正在播警方意外捣获一个地下制药团伙。
楚景和一脸认真地板着脸看,实则半个字都没看进去脑子里。
他心乱如麻。
心脏不受控制地在胸腔里胡乱地撞。
此时此刻楚景和已然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心动还是心慌。
其实他根本没必要真要听盛怀南的,楚家的司机随传随到,哪里真用得着男人来送。偏偏楚大少爷心神恍惚,是少有的方寸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