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以后可不能再喝的那般酩酊大醉。”谢昭昭眉心微拧,“如今多事之秋,你喝醉了若是被旁人做文章,那可怎么好?”
“对。”
谢长渊点头,慎重道:“那日是我大意,以后不会了。”
两人闲聊了几句,谢长渊忽然说:“想当初,云祁那厮信誓旦旦和我说,年底必定娶你。”
“如今都快腊八了,眨眼就要过年,我瞧这事八字还没一撇,恐怕难了。”
谢昭昭没说话,顺着马车车窗缝隙看着外面。
“喂。”谢长渊扯了扯谢昭昭衣袖,“这事儿你怎么想的?”
“不怎么想。”谢昭昭淡淡说:“他的婚事他自己很难做主,要圣上和太子松口才行。”
“而圣上那里,别说我使不上劲,就是父亲在京城,恐怕也不敢随意谋这件事情。”
“这倒是。”
谢长渊皱眉:“圣上明明属意陈小姐,你如果这个时候跳出来非要和云祁一起,那圣上的怒火就会落到你身上。”
“你恐怕什么都不做,圣上和太子都对你心有不满。”
“随便。”谢昭昭无所谓道:“反正不满也不是这一日两日了,说不准以后还要不满更多时日。”
谢长渊叹了一口气:“说起来这都是云祁前几年太任性,搞得现在没法收场,他任性折腾出来的局面,也得他自己来收拾烂摊子。”
谢昭昭没说什么,心中想着那一日和云祁在清风楼看到梁王。
想来云祁对这件事情心中有数。
只是到如今都没有什么动静,今日谢长渊还提起来,谢昭昭便也有点忧虑。
是否不顺?
正好走了一半路,谢长渊嚷嚷着要下车去会友。
谢昭昭把他放下,索性让人将马车驾到妙善堂去。
今日妙善堂内有几个病人,谢昭昭等了会儿,病人都离去后,才到门前下车。
伙计一瞧是她来了,赶忙迎上前来:“七小姐来了,怎么也没提前传信……”
“走到附近正好无事,便过来瞧瞧。”
谢昭昭随着他到了后堂,“殿下今日忙么?什么时候回来?”
“今日倒是没去京郊玄甲军营,陪着太子爷在中书省呢,具体何时回来小人也不好说。”
“哦。”
谢昭昭点点头,“那我在附近逛逛,晚些再过来。”
离开妙善堂后,谢昭昭便在附近走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