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之瑾这样的,就是别人家的弟弟啊!
许怀笙眼看着自己大哥从疑惑到探究,再到轻声细语,他心里过山车一样的起起伏伏。
许怀毅临走的时候捶了一下许怀笙的胳膊,凑到他耳朵边道:“无论如何,不要伤害了人家。”
许怀笙还没来得及答应,许怀毅就已经走远了。
回了宿舍以后,他把许怀毅带过来的包裹打开,里头有一件呢子大衣,还有个军大衣,大头靴子,还有几个肉罐头和一沓大团结。
许怀笙之前给魏书鸣撒了谎,他替胡先生办事,手头自然是领着工资的,这些年从来没有把钱拿回家过,就是怕爸妈会多想。
不过家里钱也够用,爸爸是校长,妈妈是纺织厂的主任,大哥又在部队拿着津贴,他手头有不少的钱,可大哥还是隔三差五的给自己寄钱,他知道大哥觉得亏欠他。
他是第一个知道自己是跟着胡先生做事的,那些事情很危险,他想为自己做点事情,才去当兵的,从前大哥最喜欢捧着书读。
呢子大衣虽然好看,但是没有军大衣暖和,他把军大衣给了程之瑾,好在他个子高,穿起来也挺好看的,最重要的是暖和
程之瑾也没拒绝,他收的喜滋滋的。
过年放假这天,魏书鸣没来,许怀笙送了程之瑾去崔老师那里,又帮着他把带回家的东西送过去,才动身去了炳叔那里。
崔老师最近很忙,他专门做的一项研究,最近有了突破性的进展,天天都泡在实验室,程之瑾是他的得意门生,而且本身中医上懂的就多,自然也是跟着他一起,程为民和关文秀知道了以后,只觉得自己儿子得了大运道,对于崔老师的重用,自然心生欢喜。
这天程之瑾从崔老师实验室出来,裹好自己以后骑着自行车,歪歪扭扭的朝着家里使去,路过一个巷子口的时候,突然被一个棍子打在了自行车上,他跟着就滚了下来。
“啊~!”
程之瑾穿的厚,加上地上还有些雪和冰,人倒是摔的不重,他刚想站起身,脖子上就被放了一把刀。
“你,你是什么人?抢钱吗?我就是一个学生,我没钱,兜里就只有二分钱了,信不信你掏掏看?”
“闭上你的嘴,谁他娘的要你的钱,老子要值钱的东西,听说你那个崔老师手里有个药方值钱的很,你去给我偷出来!”
程之瑾心里一凛,颤着声音道:“我听不懂你说什么,你是不是找错人了,我老师就是个普通的老师,哪里有什么药方啊!你要是想要钱,我给你筹筹,咱们多是新社会的兄弟姐妹,上京的治安又这么严,真的没有必要啊~”
程之瑾话还没说话,手就被狠狠的踩了一脚,那人似乎还觉得不够,踩着他的手指狠狠的研磨,直到程之瑾疼的身子弓起来。
事情不简单
“老子说什么,你就听什么,别给老子耍花招,不然有你好受的,三天之后,我要见到有用的资料,不然,呵呵!”那人说完以后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对着程之瑾的手指头就是一刀,
这一刀是收了力道的,明显是给他一个警告,
“老实点,不要做无畏的抵抗,我有一百种死法让你尝尝,也不要想着告诉别人,有的是人盯着你。”
那人说完就走了,徒留下咬牙忍耐的程之瑾,他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冷风灌的他一个劲的弯腰咳嗽,不知不觉雪渐渐的大了起来,一朵一朵飘在他的身上,衬的他凄然无比。
程之瑾手指头疼的已经麻木,鲜血染红了他整个手掌,本就身体羸弱的他,现在脸色更是苍白。
他慢慢的爬起来,撑着身子把倒在地上的自行车扶起来,积雪湿滑,他踉跄了一下,差点滑倒。
脑子里却不断重复那个黑衣服的话,
突然冲出来,好像是要抢劫一样,点名要的是崔老师研究的成果,还说是为了卖大价钱,可显然不是这样的,或许是觉得自己一个学生,这样说,就能被忽悠住而已。
程之瑾觉得这事不简单,可现在的时间太晚了,他就算是去公安局报警,也查不出什么东西,何况,那人对自己身边的人和事情这么熟悉,可能就在暗处看着呢,这个时候不能轻举妄动。
他一边想,一边从裤子口袋里掏出银针,朝着自己的穴位扎了两下,等身子缓过来以后,才赶紧的骑着自行车朝家去。
回到家以后,他先去了房间换了一套衣服,包扎了一下手指,才冷静下来好好的思考一下今天遇到的事情。
“阿瑾,你回来了,怎么这么晚啊,厨房里炉子上妈妈给你炖的汤呢,还温着的,我把炉子火关小了,你喝了暖暖身子,赶紧的睡觉哈!”关文秀披着棉袄,在他门口嘱咐道,
“知道了,妈妈,你早点睡吧,明天不要叫我,老师说给我放假了,我要睡懒觉。”
“知道了,汤别忘了喝,回头等过年啊,咱们一家人可得去你崔老师家里好好的拜拜年才行!”
“好,妈妈你赶紧的睡觉去吧,天这么冷。”程之瑾包扎好手指头以后,又给自己被碾的手指消毒,疼的差点叫出声,害怕关文秀知道了,也跟着担惊受怕。
“臭小子。”
程之瑾总觉得不对劲,自己是跟崔老师学习,可说出的时候也只是说别的学科,医术这方面只是兴趣爱好。
知道这个事情的除了许怀笙,就是魏书鸣和后来跟着去的吴行。
要说最应该受怀疑的对象应该是吴行才对,毕竟那时候他去崔老师家里,吴行是自己非要跟着去的,过年放假的这几天,他也是要来的,只是突然没来了,也没告诉自己因为什么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