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管家掏出信双手恭敬地递了过去。
沈冰心拆开信,看到第一句话倏地站了起来笑道:“相公,中了,咱们女婿高中状元,三鼎第一。”
姜文缓缓吐了一口气,一直以来悬在半空中的心瞬间落了地。
“好小子!”
他这个女婿当真不简单,这个结果好的出乎他的预料了。
沈冰心将喜讯传给丈夫后,重新坐下慢慢看了起来。
郑管家走到姜文的身边低声道:“咱们的人传来消息,昨日晚张重岳突然大怒,王炳几个心腹,被他罚了三十大板,还杀了二十多号人。”
姜文闻言眯了眯眼睛,看来他和女婿、儿子的计划成功了,王炳几人以各种名义向他们勒索财物的事应该是事发了。
“相公,你快来看。”沈冰心这时突然开了口。
姜文走到妻子的面前,接过一页信,看过后,脸上慢慢露出了一丝的笑意。
果然如此,按照女婿的推论,圣上应也知道了铁矿、盐矿的事,怪不得这段时间,一直都有人向他府里的下人打听铁矿、盐矿的事,这些人不出意外应是圣上的人。
这时妻子又递给了他一页信。
姜文看过后坐了下来,没想到王炳几人搜刮财物的事爆出来,仍无法扳倒张重岳,说不失望那是假的,不过很快他就调节好自己的情绪。
张重岳可是大皇子的岳父,两朝老臣,二品大将,能有今日这结果已很好,就像女婿说的慢慢来。
现在的情况比着去年已好了很多,再就是未来一年或二年内,张重岳和王炳几人应都不敢再对他出手了,而且如果事情真如女婿所料,张重岳要进京自辩清白,到时候他们往军中安插人的机会也就来了。
一炷香后,沈冰心将其他几页信也给了丈夫。
姜文看完领着郑管家进了书房。
二人在书房内聊了一刻钟,姜文紧接着出了门,今日的沅江府和往昔好像没有什么区别,但暗处却变得波涛汹涌了起来。
十月十二京都,姜尚书进了御书房。
宋铭暂放手头的事看着站在下方的人问;“姜爱卿这时候来可是有什么事?”
“微臣近来整理沅江府历年上税情况,发现了一件事。”
“什么事?”
现在只要是沅江府的事,宋铭就分外重视。
姜尚书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将整理出来的东西,呈给了圣上。
宋铭打开看着那一个个的数字,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强压怒火问:“也就是说自从六年前开始,沅江府交上来的税就一年比一年少,而今年锐减三成,并不是沅江府受了灾,而是因为这三成的税都进了张重岳的口袋里?”
听圣上发了怒,姜尚书第一时间就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