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晚了,睡吧!”谢渊轻轻拍打着妻子的后背道。
姜明月亲了亲男人的下巴,小脸埋在他的胸膛里,闭上了双眼。
同一时间,沈侍讲家中,沈赵氏给丈夫说完话,听他迟迟都没有回答,扭头看他在发呆问:“夫君可是有什么心事?”
沈侍讲回过神来,迎视上夫人关切的双眼:“在想二叔关门弟子的事。”
“那位新科状元?”
沈侍讲点点头。
沈陈氏好奇问了一句。
“他应该已入职翰林院了吧?”
沈侍讲‘嗯’了一声。
“可是在夫君手底下做事?”
沈侍讲摇摇头,将谢渊的近况给夫人讲述了一遍。
不光是他,翰林院几位学士,一样都知道谢渊的处境,但他们却都选择了袖手旁观,想趁机看一看谢渊的心性、磨一磨他的性子。
而结果就是谢渊的心性比他们想的都要好,沈侍讲本以为谢渊坚持个四五天,就会找上门来,而这都十天了,他一如往昔、坦然处之的。
二叔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的毒辣。
“状元公是如何得罪的二皇子?”沈赵氏询问了一句。
沈侍讲把琼林宴上的事,以及二皇子可能背地里拉拢谢渊,被他拒绝的事给妻子说了一番。
“之前吧,我觉得圣上这几个儿子中,二皇子还蛮出众的,但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二皇子的心眼也忒小了些。”
别的沈赵氏则是一句话也没有说,丈夫既已在思索谢渊的事,那说明他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老沈家的人,最是护短,她想丈夫应该要出手了。
柳暗花明
第二天,谢渊临出发之前,将陈荣招到跟前,对他低语几句后道:“骑马过去!”
“是!”
胡同外,姜明月看丈夫走远了,托着圆溜溜的肚子,有苹果扶着一边往家里走,一边道:“我的预产日期是腊月二十五,产后还要做一个月的月子,正值一年最冷的时候,家里多备些炭,无烟的上等炭为主。”
“奴婢和嬷嬷这几日已打听了炭的事,京都这边上等炭比着宛平贵了三文钱,所以奴婢想着在宛平那边买了炭后,拉到京都来,夫人意下如何?”
姜明月笑着点点头。
“除了炭,再买些小火炉,争取每人房里一个,你和桂嬷嬷,第一次在京都过冬,恐会有些不适应,按两个算。”
“哎!我替嬷嬷谢过夫人了。”
姜明月回到家中,余杏快步走到她面前低语了几句。姜明月往后院看了一眼,轻轻摸了摸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