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铭边走边看。
“子敬,你们村距离县城有多远?”
“十五里。”
“到不算远。”
宋铭看着身后的几人道:“余下的路,咱们走着过去如何?看看沿途中的麦田。”
沈阁老、宋仁一行人纷纷下了马。
“子敬,接下来有你带路。”宋铭吩咐道。
“是!”
谢渊边走边为几人介绍起了宛平县,沿路还买了一点宛平的特产,让几人尝鲜。
出了宛平,道路两边都是麦田,绿油油的,一眼望不到边。微风吹过,麦浪滚滚,麦田中,时不时能看到几个戴着草帽锄草的老农。
地埂子上偶尔能看到一两个旧陶罐,宋铭走到地埂上,拿起陶罐闻了闻,嗯,里面装的是米酒。
他兴致来了,抱着陶罐喝了起来。
宋仁几人想要阻止时,已经晚了。
地里的农夫,看有人在喝他的酒,放下锄头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等看到谢渊后,又停了下来,笑眯眯地看着他喝。
宋铭放下陶罐,老农又递给他一个黑色的饼子,他接过笑着问:“我喝了你的酒,你不生气?”
“一开始是挺生气的,还以为是哪里来的贼子,后来看到你左边的人,我就不生气了。”
谢渊听了这话稍稍有些诧异,没想到这老丈竟认识他。
宋铭扭头看了一眼谢渊。
“你认识他?”
“认识,谢状元,想当初他在县里当差时,还帮过老汉。”
谢渊心想,原来如此,怪不得认识他。
抓住机会
宋铭听了老汉的话不解地看着谢渊:“县里当差?”
“嗯,我爹娘死的早,少时跟着叔叔、婶婶……”
谢渊将自己中秀才后,在衙门里当过一段时间幕僚的事给圣上解释了一番。
“原来如此!”
宋铭咬了一口黑色的饼子,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饼子很硬,且带着些许的苦涩,虽难吃但宋铭还是咽了下去。
“老丈,你们平日里就吃这个?”
老农嘿嘿笑道:“这还不好?”
“这饼子应是用麦糠做的吧?”实在是太刺喉咙了。
“我还加了咸菜。”
谢渊将黑面饼子从宋铭的手里拿了过来,一边吃一边道:“老抠,怎不加点白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