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林小欢和周冉冉白天在医院上班,晚上就去师部文工团排练。
文工团里,除了舞蹈排练室很宽大,其他排练室的面积都很小,宋玉芝把自己团里的其他节目都安排在白天排练,晚上就集中在舞蹈室练舞,这样乐器室到晚上就空了出来,正好留给她们两单独用。
所以,一直到晚会的前一晚,大家聚在礼堂进行现场排练时,何亭亭才第一次见她们的节目,编舞大气磅礴,动作却又不失优美,再搭配着竹笛的嘹亮清脆之音,她们的表演很可能是这次晚会中最好的节目。
她心里顿时升起一种危机感。
同时,她也在懊恼和埋怨。
为什么团长要把这么好的舞蹈交给她们来表演。
何亭亭了眼都在夸赞的战友们,笑着开口“小欢,冉冉,你们的节目真好,这个舞蹈是团长为你们新编的吧之前你们干嘛骗我说会用团里的旧舞蹈,该不会是怕我们和你们抢吧呵呵”
在场的文艺兵一听这话,望向林小欢和周冉冉的目光都带着疑惑和不解。
沈玫也有些奇怪,不过通过近段时间的接触,她挺喜欢两人的,觉得她们当时可能就随口一说,并没有什么深意,所以就笑着出声打圆场,“亭亭,小欢她们之前对舞蹈也不了解,可能以为是我们跳过的,你别多想了。”
“呵呵,我没多想啊,其实都是我们师部的同事,谁表演都一样,我就是觉得她们没必要骗我们啊,本来因为她们是单独排练,我们还一直担心呢。”何亭亭温柔地应着。
她的语气和神色都很失望,眼底更是露出委屈。
林小欢见此,在心里默默翻个白眼,觉得她脑子有问题。
周冉冉却是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自顾认真练习着竹笛,仿佛她是在对空气说话一般。
文艺兵们听了她的话,却开始跟着窃窃私语起来,也觉得她们没必要隐瞒,大家又不会这么小气
沈玫不了解情况,所以不好再说什么,见战友们越说越大声,只能焦急地向礼堂门口,期盼着团长赶紧回来。
宋玉芝本来也在这里着她们排练,不久前突然被叫去师长办公室了。
林小欢扫了眼众人的八卦神色,就向何亭亭一脸茫然地开口“何亭亭,你好奇怪,我们从头到尾都没和你说要跳的是团里的旧舞蹈,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装委屈谁不会吗
林小欢纯净的大眼紧紧着她,眼神无辜中带着些许质问。
“那晚冉冉明明和我说要跳的是旧舞蹈,还说团长一个晚上就能帮你们把舞蹈编出来,这么快,你们自己说过的话就忘了吗”何亭亭立刻反驳着。
文艺兵们见两人各执一词,心思也开始左右变化。
有的一时间不知道该相信谁,有的觉得林小欢她们不像小心眼的人,当然也有和何亭亭关系要好,自然选择相信她。
有人帮腔何亭亭开口“亭亭,你别和她们这种人争论,我们文工团好心帮她们,她们还防着我们,还要单独排练,别理她们。”
这种人林小欢皱着眉头冷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