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谢云槿重重将被子放在桌上:“楚家太过分了,我不会让他们如愿的!”
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什么好处都让楚家占了?
“阿槿,冷静些,别气坏身子。”梁煊起身,把谢云槿按回座位,拍拍他的后背。
谢云槿慢慢调整自己的情绪,余光瞄到桌上唯一的杯子,想到自己不久前随便拿了杯子喝水,脸霎时红了。
“殿下,我,我……”谢云槿指向桌上唯一的杯子。
天啦,他做了什么?
他怎么直接把殿下的杯子拿来喝了?
殿下也不提醒他。
谢云槿又羞又恼。
梁煊拿起杯子,在谢云槿震惊的目光中,一口喝完杯子里的水。
“你……”谢云槿急道,“那是我喝过的!”
“阿槿干干净净的,我又不会嫌弃。”梁煊慢条斯理放下杯子,“再说,这是阿槿给我敬的道歉茶,我不喝完岂不是辜负了阿槿的一番心意?”
一想到自己喝了梁煊喝过的水,梁煊又喝了他喝过的,谢云槿脸更红了。
绯色染上眼尾,如玉般的肌肤上淡粉蔓延,梁煊注视着眼前的少年,眸色逐渐加深。
“难道,阿槿嫌弃孤?”
“不不不,”谢云槿连连摇头,“我怎么会嫌弃殿下!”
收敛心中翻涌的情绪,梁煊敛下目光:“这不就行了,孤与阿槿,不分你我。”
直到回到侯府,谢云槿都恍恍惚惚的。
他和殿下关系好,殿下说“不分你我”没有问题。
谢云槿使劲搓了搓自己的脸,本就发红的脸更烫了。
“世子,您脸怎么这么红?生病了吗?”观棋咋咋呼呼走进来。
“有些热。”谢云槿走到窗边,让屋外的凉风吹散脸上的热意。
观棋探了探身子,奇怪:“今日降温,不该热啊,世子,真不用叫大夫吗?”
因着前段时间生病,侯府上下对谢云槿的身体都很关注。
“真不用!”谢云槿加重语气。
“好吧好吧,世子说不用就不用,”观棋一副拿他没办法的语气,“您若是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说啊。”
“知道知道,”生怕观棋可着这个问题问,谢云槿忙转移话题,“我爹那边怎么样了?”
“侯爷那边还是老样子,今天又摔了不少东西。”
观棋和谢云槿一起长大,是侯夫人给谢云槿选的人,对谢云槿忠心耿耿,介于长宁侯对谢云槿的态度,一向不怎么喜欢这位侯府主人。
“世子爷,您别去触他眉头,今儿一早,周姨娘给做了热汤给侯爷送去,不到一刻钟就被赶出来了,眼眶通红,听说回到自个儿院子哭了好久。”
长宁侯被禁足在府中,脾气很是不好,侯府的人能不靠近就不靠近,生怕殃及池鱼。
“我娘还好吧?”谢云槿担心自己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