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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回 马孟起兴兵雪恨 曹阿瞒割须弃袍（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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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纵马继续追赶这时山坡边转出一员大将大叫道：“不要伤害我的主公！曹洪在此！”他轮起大刀纵马拦住马曹操得以逃脱。曹洪与马战到四五十个回合渐渐刀法散乱气力不支。夏侯渊带着数十名骑兵随后赶到马独自一人担心被算计于是拨马而回。夏侯渊也没有追赶。

曹操回到营寨现曹仁已经死守住了栅栏因此没有损失太多兵马。曹操进入帐篷叹息道：“如果我杀了曹洪今天必定死在马的手上了！”于是他召见曹洪重重赏赐了他。曹操收拾起败军坚守栅栏挖深沟筑高垒不许出战。马每天带着军队来营寨前辱骂挑战但曹操传令让士兵们坚守阵地如有擅自出动者斩。将领们建议说：“西凉兵都使用长枪我们应该选用弓箭来对付他们。”但曹操说：“战与不战都在于我们自己而不在敌人。敌人虽然有长枪但难道就能刺到我们吗？你们只需要坚守阵地看着敌人自己退去就好了。”将领们都私下里议论说：“丞相自来征战都是身先士卒；今天败给了马怎么变得这么软弱了？”

过了几天细作报告说：“马又增加了两万生力军来助战那些是羌人的部落。”曹操听到这个消息后反而大喜。将领们问：“马增加了兵力丞相反而高兴这是为什么呢？”曹操说：“等我打胜了你们就知道了。”三天后又有报告说关上又增加了军马曹操又非常高兴就在帐篷中设宴庆祝将领们都暗自嘲笑他。曹操说：“你们笑我没有打败马的计策你们有什么好办法吗？”徐晃进言说：“现在丞相您的大军都在这里而敌人也全部屯驻在关上。如果我们能派出一支军队暗中渡过蒲阪津截断敌人的退路然后丞相您再直接兵从河北攻击他们敌人两面无法相顾势必陷入危境。”曹操说：“公明的话正合我意。”于是他命令徐晃带领四千精兵和朱灵一起去偷袭河西地区埋伏在山谷之中“等我渡过黄河后再同时动攻击。”徐晃和朱灵领命带着四千军队悄悄出了。

曹操下令，先让曹洪在蒲阪津准备船筏。他留下曹仁守卫营寨，自己亲自领军渡过渭河。然而，这个消息早已被马的细作得知。

马说：“现在曹操不攻打潼关，反而派人准备船筏，想要渡过河北，必定是想绕到我们的后方。我应该带领一支军队沿着河岸驻守，阻止他们渡河。如果曹操的军队不能过河，不出二十天，他们在河东的粮食就会耗尽，军队必定会生混乱。到那时，我们再沿着河南岸动攻击，曹操就可以被擒获了。”

韩遂却说：“不必这么麻烦。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兵法’上有一句话叫‘兵半渡可击’吗？我们等曹操的军队渡到一半的时候，你在南岸动攻击，这样曹操的军队就会全部死在河里了。”

马觉得韩遂的建议很好，于是派人去打探曹操什么时候渡河。

曹操整顿好军队后，分成三部分渡过渭河。当人马到达河口时，太阳刚刚升起。曹操先派精锐部队渡过北岸，建立营寨。他自己则带领亲随护卫军将百人，按剑坐在南岸，看着军队渡河。

突然有人报告说：“后面有白袍将军到了！”大家都认出是马，于是纷纷跳上船。河边的军队争抢着上船，声音嘈杂不已。曹操却仍然坐着一动不动，按剑示意大家安静。只听到人声马嘶，蜂拥而来。船上一员将领跃身上岸，大声喊道：“贼兵来了！请丞相下船！”曹操一看，原来是许褚。

曹操嘴里还说：“贼兵来了又怎么样？”回头一看，马已经离他不到百步远了。许褚拖着曹操跳上船时，船已经离岸一丈多远。许褚背着曹操一跃上船。随行的将士们都跳进水里，扳住船边争着上船逃命。船小将要翻沉，许褚挥刀乱砍攀船的手，那些手都被砍断了落到水里。许褚急忙将船向下游划去。他站在船尾上用木篙撑船，曹操则趴在许褚脚边。

马追到河岸看到船已经漂到河中心了，于是拉弓搭箭射向曹操的船只，箭矢像雨点一样密集。许褚担心伤到曹操就用左手举起马鞍来遮挡他。马箭无虚船上的驾舟之人纷纷中箭落水船中数十人都被射倒了。船只因为失去平衡在急流中旋转不定。只有许褚独自奋力神威用两腿夹住舵摇撼一手撑船一手举鞍保护曹操。

这时渭南县令丁斐正在南山上看到马追赶曹操非常紧急担心曹操的安危于是将寨内的牛马全部驱赶出来满山遍野都是牛马。西凉兵看到后都回身去争抢牛马无心再追赶曹操了因此曹操得以逃脱。当曹操到达北岸后他立即下令将船筏凿沉以防止敌人再次利用它们渡河。

诸将听到曹操在河中逃难的消息急忙赶来救援时曹操已经成功登岸了。许褚身披重铠箭都嵌在铠甲上无法射入他的身体。众将保护曹操回到野外的营寨中都跪拜在地问候他的安危。曹操大笑说：“我今天差点被小贼所困住了！”许褚说：“如果不是有人纵马放牛来诱骗贼兵贼兵必定会努力渡河来追赶我们了。”曹操问：“是谁诱骗了贼兵呢？”有知情的人回答说：“是渭南县令丁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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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丁斐进入营寨拜见曹操。曹操感激地说：“如果不是你的好主意我就会被贼兵擒获了。”于是任命丁斐为典军校尉。丁斐说：“贼兵虽然暂时退去了但明天必定还会再来。我们必须用好的策略来抵御他们。”曹操说：“我已经准备好了。”于是他召唤诸将分别沿着河岸筑起甬道来暂时作为营寨的屏障。如果贼兵来了就在甬道外布阵用内部的旌旗作为疑兵来迷惑敌人；同时在沿着河岸挖掘壕沟用虚土棚盖在上面河内则布置兵力来引诱敌人：“贼兵如果急于进攻必定会陷入壕沟中一旦他们陷入我们就可以动攻击了。”

马回到韩遂的营地，汇报道：“我差点就捉住了曹操！但是有一员将领非常勇猛，背着曹操跳上了船逃走了，我不知道他是谁。”韩遂说：“我听说曹操选拔了极其精壮的士兵作为帐前侍卫，称为‘虎卫军’，由骁将典韦和许褚统领。典韦已经死了，现在救曹操的那个人，必定是许褚。这个人勇力过人，人们都称他为‘虎痴’，如果遇到他，千万不可轻敌。”马说：“我也早就听说过他的大名了。”韩遂又说：“现在曹操渡过了黄河，将要袭击我们的后方，我们应该迅攻击他，不能让他有机会建立营寨。一旦他立了营寨，就很难剿除了。”马说：“以我的看法，我们还是应该守住北岸，让他们无法渡河，这才是上策。”韩遂说：“好，贤侄你守寨，我带兵沿着河边与曹操交战，如何？”马说：“让庞德做先锋，跟随叔父你前去。”

于是韩遂和庞德带着五万大军，直抵渭南。曹操命令众将在甬道两旁设下埋伏和陷阱引诱西凉军。庞德率先带着一千多名铁骑冲锋而来，突然喊声四起，人和马都掉进了陷马坑里。庞德纵身一跳，跃出土坑，站在平地上，立刻杀了数人，步行着杀出重围。韩遂被困在核心区域，庞德步行去救他。正好遇到曹仁的部将曹永，被庞德一刀砍在马下，夺了他的马，杀开一条血路，救出韩遂，向东南方向逃去。背后的曹兵追来，马带兵接应，打败了曹兵，又救出了大半的军马。战斗直到傍晚才结束，清点人马时，现折损了将佐程银、张横，陷坑中死者有二百多人。

马和韩遂商议说：“如果拖延时间太久，曹操在河北建立了营寨，就很难打败他了。不如我们乘今夜带着轻骑兵去劫他们的野营。”韩遂说：“必须分兵前后相救。”于是马亲自担任前锋，命令庞德、马岱作为后应，当夜就出。

曹操这边收兵屯驻在渭北，召集众将说：“敌人欺负我们还没有建立营寨，必定会来劫我们的野营。我们可以四面埋伏士兵，中间空虚。等号炮一响，埋伏的士兵就全部出击，一鼓作气就可以擒住他们。”众将按照命令行事，很快就埋伏好了士兵。当夜，马却先派成宜带着三十名骑兵前往前方侦察。成宜看到前方没有人马，就直接冲进了中军。曹操的军队看到西凉兵到了，于是放响了号炮。四面埋伏的士兵都冲了出来，只围住了这三十名骑兵进行厮杀，最后成宜被夏侯渊所杀。而马则从背后与庞德、马岱兵分三路蜂拥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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