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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第25章（第2页）

等三人在广场边缘位置站定后没一会，地下突然传出号角鸣响，雄壮嘹亮。

羊群从与祭祀场隔墙的地下出来，领头的是两只二代羊，其中一个肚子凸起，还有一只普通的一代羊紧随其后，一代羊旁边正是樊茜。后面是羊群大部队，左右两侧吹号角的、用木棒敲击节奏的羊在外围随行。

如果视觉上不是一群羊的话，吴奇更愿意相信自己误入古代的乡村中的婚礼。

她目光从头至尾锁定樊茜。

樊茜穿着一袭红色袍子，头剃短，在全是白色的羊群中格外瞩目。

同时樊茜也现她，在看见她作“人羊”时没控制好表情笑出来，被边上的一代羊警告后又恢复肃穆的神情，在“旁羊”没现时冲吴奇打口型——“放心，没事。”

吴奇点点头。

羊群领带着“妻子”登上高台。队伍里的一代羊带着樊茜，大祭司独自一人，各自坐在两边的蒲团上。谁都没有说话，号角再次吹响，曲调尖锐骇人。随之围绕广场中四周推过来四面大鼓，又上来四个格外雄健的二代羊，手里拿着雕刻好羊毛花纹的木棒。

樊茜起身，从袖口里掏出一把铁锥，走到四只二代羊中间。

随着鼓点缓缓响起，广场上的一人四羊舞动。

樊茜似乎扮演一个反派角色，先是身躯跪在地上跪拜，拿出武器，又用如僵尸般诡异的动作准备杀害其中一只二代羊，没想到被其他羊现，双方采用张开双臂如雄鹰展翅般试探，随着鼓点的急促，开始激烈的身体碰撞。

吴奇的心一直悬着，生怕樊茜受伤，可仔细观察，又现那群羊并没有动真格，全都是以武演舞，更像是一种文化的诞生。

文化？

她想到这个词，现事情愈复杂。

如果羊群世界中真的已经衍生出文化，那跟人类开战的日子想必不远了。

游戏目标似乎有点偏移，但人类的希望到底是什么呢？

陈心刚逃出去，再等等；樊茜也才跟着羊群到地上，再等等。

吴奇复盘着从来到游戏世界之后的一系列事件，想要找到下一个攻破点，然而还没等她想出来，眼前原本点到即止的演舞随着鼓点风格变化陡然认真起来。

樊茜在放下武器求饶后，一只二代羊四脚着地，用头上的角猛烈顶上她的胸膛。她立刻变了脸色，迅将刚放下的铁锥拿起，用尽全身力气捅向羊的颈部。铁锥并不锋利，没有对二代羊造成太大伤害，只是颈部有些擦伤，率先攻击的二代羊后撤，同时其他三只羊也做原始羊的姿态准备起新一轮袭击。

樊茜右手拿着铁锥，左手把长袍扯下，露出肌肉达的上半身，可此时左侧肋骨下方已然出现两个深深的血洞。她一边防备着四羊来袭，一边问一代羊大祭司，“怎么回事？它们疯了？”